只听沈天奎呵呵一笑,道:“宇文总瓢把子,是何等英雄人物,岂肯看上咱们归云山庄的丫头,你不用痴心妄想了,快给我退出厅去。”
竹凤道:“大庄主有言在先”
沈天奎道:“不错,我说过,如果这次赴会英雄,瞧上了你们哪个,都可向我沈天奎讨娶你们,但也得让人家看得上啊!难道还要本庄主给你们做媒不成、如今人家宇文总瓢把子一言不发,定然是你这丫头蓄意高攀,随口捏造的谎言,快退下去。”
竹凤缓缓站起身子,正想转身而去,突然听宇文付高声说道:
“姑娘留步。”
全场中人的目光,都已投注在宇文付的身上,要看他如何处理这尴尬之局。
这时,宇文付的一张俊脸,已经红成紫育之色,但仍然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对那沈天奎抱拳一礼,道:“大庄主肯把凤姑娘赐赠在下,兄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宇文兄可是当真要讨这丫头为妻吗?”
竹凤急忙接道:“奴婢自知难以匹配宇文爷,甘心为妾”
沈天奎不理竹凤,望着宇文付问道:“宇文兄如果真的喜爱这个丫头,也早该向我沈某人说一声才是”
他纵声大笑一阵,接道:“如若她作了宇文总瓢把子的夫人,我沈天奎岂能再把她当丫头看待。”
这一番冷嘲热讽,有如千万把利剑刺入了宇文付的心中一般,但又无法出口反击,只有耐着性子忍受。
全场中鸦雀无声,似乎是场中群豪内心中,都在品评着这件事。
宇文付一张脸变成了紫红颜色,目光转动,扫掠了群豪一眼,暗自忖道:我宇文付自负英雄人物,受尽武林同道敬重,岂能当真的讨娶归云山庄中一个丫头为妻,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岂不是要永远留作别人的话柄。
想出言否认,但见那竹凤满脸凄苦之色,楚楚可怜,心中又有些不忍。
只听沈天奎接道:“宇文兄乃是当今武林中大名鼎鼎之人,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欺骗我归云山庄中一个使女丫头,这丫头随口胡说,有辱宇文兄英名,饶她不得。”
右袖一挥,一股暗劲直射过来。
宇文付心念转动,暗忖:我宇文付如若自负英雄,怎么连一个柔弱垂危的小姑娘,也不肯救,当下高声说道:“住手!”
呼的一掌,拍了出去。
沈天奎内功深厚,全身力道已到了随心之境,右腕一挫,硬把劈出的内力,硬生生收了回来,微笑着接道:“宇文兄有何见教?”
宇文付道:“在下要代这位凤姑娘,向沈大庄主乞命。”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宇文兄不觉着管的太多一点吗?这丫头是我归云山庄中的使女,我要如何处置于她,那也用不着宇文兄多问”
他纵声大笑了一阵,道:“但如果宇文兄肯娶她为妻,那是另当别论了,在下自有成人之美。”
宇文付心中暗道:当着普天下英雄之面,我如承认此事,那是非得娶她不可了,如若不肯承认,只怕是难以救竹凤之命,一时心中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只见竹凤双目热泪奔眶而出,黯然说道:“贱妾残花败柳,如何配得上宇文爷枕席,宇文大爷也不用管我了。”
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说出残花败柳之言,实是语惊四座,全场动容,数百道目光,一齐向她投注过来。
柔弱的竹凤,似乎是突然间勇气大振,毅然抬头,指着沈天奎道:“沈天奎,归云山庄的严刑峻法,最终也不过一个死字”
沈天奎冷冷喝道:“你发了疯了,小丫头!”
喝声中左手一抬,一缕指风直袭过来。
上官洪暗运内力,推出一掌,挡开了沈天奎的指力道:“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沈天奎道:“我们归云山庄的私事家规,用不着别人来插手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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