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那劲装少年剑势突由右面攻出,上官洪整个半身要穴,将尽暴露在对方的剑势之下,纵然不能伤在剑下,也将被逼的手忙脚乱,尽失先机。
哪知,对方的剑路,竟然是被他料中,果然从左面攻来。
上官洪心中大喜,右手金轮迎面一招“飞钹撞钟”击向前胸。
那劲装少年一提真气,突然向后退出两步,避开了上官洪金轮一击。
哪知上官洪右手一松,手中金轮突然脱手飞出,急如流星,一闪而至。
这飞轮之技,乃是上官洪金轮招数中的一绝,那劲装少年骤不及防,被金轮击中了前胸,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交跌倒在地上。
全场中的英雄,无不暗暗赞叹上官洪飞轮之技的凌厉。
只见沈天奎缓缓站起身子,高大微驼的身躯,直对上官洪走了过来。
阮山吃了一惊,暗道:这沈天奎的武功奇高,举手投足之间就要伤人,只怕上官洪受不了他的一击!
凝目望去只见沈天奎伏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假阮山的伤势,突然举手一挥。
只见两个青衣劲装少年,抬着一个软榻,急步走了过来,抬起那假冒阮山急忙而去。
全场中人的目光,一齐投注在沈天奎的身上,想他心痛阮山之死,必将对那上官洪出手施袭。
哪知完全出了群豪的意料之外,两个抬软榻的青衣少年抬走了假阮山后,沈天奎竟然也自行转回席上。
忽然听到一声朗朗大笑,震撼敞厅,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阮山,竟然是如此的无用,经不起别人一击,这江湖上的传言,当真是不能相信。”
宇文付转眼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一身玄色长衫,又细又高,脸色淡黄,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宇文付心中暗道:此人不知是何等人物,看来不像中原同道人。
沈天奎缓缓把目光投注到那发话之人的身上,冷笑一声道:
“兄台何人?”
那人扬了扬倒垂的八字眉,冷笑一声,道:“兄弟无名小卒,这姓名不说也罢。”
沈天奎果然有着过人的气度,望了那人一眼之后,竟然又忍了下去,目光缓缓扫掠了敞厅一眼,放声说道:“在下这位兄弟,虽然重伤在别人手中,但那只怪他学艺不精,纵死无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归云山庄今日请的都是我沈某人的朋友,却不料有很多自恃豪强的武林同道,明赖暗混的进入了我归云山庄,而且来和我沈某人为难,这一来兄弟就算度量再大些,也是难以忍受。”
他目光扫过全场,无一人接口说话。
沈天奎淡淡一笑,续道:“退一步讲,我沈某人承诸位看得起,肯以赏光驾临,纵然是明赖暗混而入,但兄弟也不愿追究,只要能够安分守己,混顿酒菜,在下还招待得起,但如果想恃强生事,却是叫人难容,因此,兄弟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但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阮山心中暗道:这人阴险毒辣,不知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来。
只见人群中有人叫道:“大庄主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这办法简单的很,我只要试验一下,诸位是要和我沈某人为友呢?还是为敌”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如果愿和沈某人为友,劳请站起来走向我沈某人身后另一座篷席中去,那里自有好酒好菜招待朋友,如果不愿和沈某为友,但亦不愿为敌,劳请移向左面席位”‘他声音又转低沉的接道:“如是要和我沈某为敌,那就走向右面席位。诸位都是江湖成名人物,自不会鱼目混珠,实敌虚友。”
沈天奎话完落座,大厅中鸦雀无声,良久之后,突然黑白二侠当先起立,直向沈天奎身后而去。
这两人带头行动,群豪纷纷相随,片刻之间,大厅中云集群豪,倒有一大半起身而走,直奔沈天奎身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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