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通全身,长长呼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取开了放在袁莹莹背上的右手,说道:“莹儿,你也该停下手休息一会了。”
袁莹莹回头一笑,道:“大哥,你还好吗?”
阮山点了点头,道:“多亏你救了我两位兄弟,只是太辛苦你了。”
袁莹莹道:“不要这么说,大哥的事,小妹能够尽力,我心中十分快乐。”
她似乎是十分疲倦,说完话,闭上了双目,运气调息了起来。
阮山回头望去,只见萧奇已经盘膝而坐,正运气调息,郭峰也坐起了身子。
心中暗暗想道:莹儿连救三人,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虽然她内功基础扎实,也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恢复,萧奇、郭峰血气初畅,也需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行动,自己也必须及时调息恢复体为,如果是四人全部打坐入定,万一有敌人到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了四人。
心念一动,不敢再调息,强提着真气支撑,表面上闭着双目,实则,神意集中留心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约一住香的工夫,萧奇、郭峰,袁莹莹,都已经达到内息入定的境界。
阮山缓缓站起身子,伸动了一下手足,缓步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原来,他早已感觉疲惫不堪,无法支撑,借活动逐走倦意。
就在阮山刚刚坐下不久,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阮山振起精神,睁开双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缓缓向几人停身之处走来。
夜色幽暗,阮山在大伤不久之后,体力还没复元,眼力也是大打折扣,那人虽然已经走近了三丈之内,阮山还是无法看清面貌。
一个意念,突然由阮山心中而起,暗道:不论来人是谁,只要他动了伤害萧奇和郭峰的念头,以我此刻的体力,都无法及时抢救,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挡他接近几人坐息的地方。
当下挣扎而起,缓步迎了上去。
走近前,才看清楚来人的面貌,竟然是一个长发披垂、身穿黑袍的老人。
那老人发鬓,都已经全白,脸上满是油污,形似一个老叫化子,但那件全新的长袍,却又否定了他的身份。
阮山挡住那老人的去路,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丈黑夜中,到此荒地作什么?”
那老人圆睁双目,打量了阮山一阵,道:“你问老夫吗,阮山心中暗道:这人只怕有些疯癫,当下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和老丈说话。”
那老人仰脸望天。天上是一片浓浓黑云,遮住了星光,但他却似乎瞧到了什么,仰起了脸儿,久久不肯低下,浑如早已把阮山忘了。
阮山心中暗想道:如果论此刻的处境,我可以先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但此等事,岂是我阮山所为,重重咳了两声,道:“老丈,你在瞧什么啊?”
长袍老人应道:“我在瞧天上的星星啊!你看那耿耿的银河,分隔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才能相会一次”
阮山暗道:“不错,这老人果然是有些疯癫。”
口中却接道:“黑云遮天,哪来的星河。”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瞧不到,难道不会在心中想吗?”
阮山想道:你如果在心中想,在家里也是一样,何苦跑到这荒谷中来。
但想到他是疯疯癫癫的人,不用和他抬杠了,当下接道:“老丈说的也是,心中想到,和看到的相同”
白发老人突然一低头,目光盯注在阮山的脸上,道:“小娃儿,你听得懂老夫的话吗?”
阮山心想道:能懂你话的人,只怕当世很难找出几个,那人一定也有些疯疯癫癫才成。
他为人厚道,不愿伤那老人的心,当下说道:“老丈的话,句句蕴含玄机,自然是很少有人听得懂了”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接道:“但你听得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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