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夫人全身一颤,道:“陷入地宫数十年的高手,只怕早已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阮山道:“事情全出潘老夫人的意料之外,一则因为那停尸处封闭甚严;二则,几位老前辈个个都内功精深,他们虽然已经死了数十年,但却一个个都是面目如生。”
潘老夫人道:“当真吗?”
阮山道:“阮某从来不打诳语。”
潘老夫人道:“你们进入地宫之后,岂不使空气流入,破坏了他们的尸体?”
阮山道:“几位老前辈的尸体,经过了数十年,早已干枯,想来不会再坏了!”
潘老夫人道:“你可曾取得了众人的武功秘籍?”
阮山道:“我等进入地宫之后,才发觉早已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了地宫”
潘老夫人接道,“那是说他们众人遗留的武功秘籍早已先被别人取走了?”
阮山道:“地宫中诸位老前辈留下的武功秘册,大多被人取走”
望了王小玉一眼,住口不言。
王小玉缓缓从怀中取出了岳翎的手录武功秘录,双手捧起道:“贱妾愿以岳翎老前辈留下的绝世武功相赠潘兄,以酬数番相救之恩。”
这意外的变化,使得全场中人大都呆在当地,不知如何开口。
连那一向冷静的智闲师太,也为之愕然不已,半晌讲不出话来。
王小玉缓步走到玉箫郎君身前,双手奉上岳翎的武功秘录,道:“潘兄,小妹并非忘恩负情,实在是遗命难违,而且,小妹和潘兄交往时,已经事先说明,今日已先人的绝世武功相赠,以潘兄的才华,必可把岳翎的武学发扬光大,扬威武林,也可减少小妹心中一份愧疚。”
玉箫郎君缓缓把目光,盯在了王小玉的脸上;凝神注目,一动不动,两道森冷的目光,直似要看入王小玉的内心。
王小玉垂下头去,黯然叹息一声,道:“潘兄,请接过先人的武功秘册,愿你日后练成绝技,扬名于武林中,也算得小妹一番报答恩情”
玉箫郎君轻轻叹息一声,脸上的神采突然敛失,目中的神光也消失不见,他缓缓的说道:“谢谢王姑娘的一番盛情,小兄已经心领了”
他回顾了身旁的潘老夫人一眼,突然闭口不言。
显然,他言没尽意,但却强自忍下,不愿再说。
潘老夫人突然伸过手去,冷冷说道:“给老身也是一样。”
王小玉疾快的缩回右腕,摇了摇头道:“潘老夫人虽然是他的奶奶,只怕也没有承受这秘录权力我要亲手送给他。”
潘老夫人道:“我是他奶奶,我怎会无权承受。”
她双目中,充满着愤怒的火焰,盯注在王小玉手中的秘录上,心想伸*夺,但又怕毁坏了那本秘籍,不敢出手。
王小玉缓缓的把岳翎的武学秘籍放入怀中,说道:“老前辈说得虽然有理,不过,这其间却是稍有不同之处。”
潘老夫人道:“老身既然说得有理,小丫头、怎么不把那本武学交给老身呢?”
王小玉道:“我想亲手交给潘兄答谢他救命之恩的回报,我必须要亲手交到他手中。”
那灰衣老者李林,突然接口说道:“但这本秘籍也并不是你取得的啊!”
王小玉回顾了阮山一眼,道:“虽然不是我在地宫中取得,但却是取得的人相赠的。”
李林冷冷说道:“这本书你既然送给我家少爷了,谁收不是一样,姑娘要是一定不给,咱们只好动*了。”
王小玉淡淡一笑,道:“诸位来此时并没想到我收存着一本武学秘籍,来此用心,无非是想逼我成婚,如果难如你们的心愿,就算没有这本岳翎的武学,诸位也是一样要出手取我的性命!”
目光一掠智闲师太,接道:“小妹已经忍辱负重,委屈求全。但眼下的情势,似乎已经无法求全了,小妹也不愿再忍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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