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偶傲的沈天奎,对那红衣和尚似是十分恭敬,回身低声说道:“大师请。”
红衣僧人微微一笑,道:“你是主人,贫僧不能夺你彩头,你如果杀了阮山,不难君临天下,如果不能胜他,我再同他结算旧帐不迟。”
这红衣和尚的身份来历,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是以并不惊奇,只有许阳?见了那红衣和尚之后。不禁脸色大变。
但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忌,并没告诉旁人。
沈天奎抬头望了阮山一眼,缓缓说道:“沈某人应约而来。”阮山道:“大庄主请上台来吧!”
沈天奎举步一跨,不见他作势飞跃,突然间,上了木台。
阮山道:“今日咱们是生死相搏,没分生死之前,不许住手,沈大庄主请亮兵刃吧!”
沈天奎目光流转,望了望那云集在台下的群豪,十之六七,竟然都是阮山带来的人,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我用尽了手段,耗时十余年,仍然无法使许多江湖人物为我效命,阮山出道不足两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千里迢迢的赶来为他助威呢?心中念转,右手却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全身如墨,长约两尺。似剑非剑兵刃。
左手也同时在怀中摸出了一把明光夺目的短剑、冷冷说道:“我沈某人已经十余年没有和人动过兵刃了。”
阮山道:“这么说来,在下觉得很荣幸。”
右手一抬,金剑出鞘,双目却盯注在沈天奎右手那墨色的似剑非剑的兵刃上。
沈天奎望了望阮山手中的兵刃,道:“伏魔金剑。”
阮山道:“不错,大庄主认得此剑?”
沈天奎神情肃然,很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把剑,很久没在江湖上出现了。”
阮山道:“大庄主很怕此剑吗?”
沈天奎冷然说道:“这剑纵然锋利,但要看用剑的人,阮兄弟小心了。”
右手一挥,银光疾闪,刺向阮山,阮山伏魔金剑一振,一道金光飞起,封开了沈天奎手中的银剑,不等沈天奎剑招变化,剑势一沉,点向沈天奎的前胸。
沈天奎凝立不动,右手墨尺突然一举,平横胸前,直等阮山的剑刺近身时,猛力向外一推,阮山只觉得对方的墨尺上,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剑不由主地微微一偏,不禁吃了一惊,突然警觉,原来沈天奎手执的物品,竟然是一根强力的磁尺。
阮山的伏魔金剑偏的虽然不大,但这一偏,却在他控制之外。要知像阮山和沈天奎这等高手过招,有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就这失去控制的一偏,已经给了沈天奎可乘之机。
只见沈天奎一侧身子,左手银剑快速绝伦的一探,刺向了阮山左面肩井穴。
这一招看似平淡,但站在木台前面的高手,却看得心中微微一震,不知阮山如何能躲开那沈天奎的一剑。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只见阮山一塌肩,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银剑过处,划破了阮山的左肩,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阮山剑势一颤,长啸声中,人剑一齐飞起,剑势盘空打旋,洒下一片寒光。
沈天奎大喝一声,也纵身而起,直向那洒落的剑光上迎去,但见两团光影,盘空旋转,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音,传入耳中。
光影乍分,人影重现,砰的两声轻震,阮山和沈天奎,一齐跌落在木台上。
凝目望去,只见阮山剑眉耸立,满脸严肃,沈天奎却是脸色苍白,目光中闪烁不定,显然,这交手的一招,沈天奎吃了苦头。
只是,两人搏斗时,剑光环绕,使人无法瞧出详细情形。
双方相持了片刻,阮山一振伏魔金剑,重又攻了上去。
沈天奎回手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战。
阮山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以华山史岩松的剑法为主,辅以各家剑法之长,攻势凌厉,使台下观战的人,为之眼花燎乱,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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