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怀疑古澈和楼玉京身上的古怪,就算是同样经历过天地盟约的上任灵胎供奉也是如此。
奉天祭典最重要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庆祝节目,但在丹心国师等少数人眼中,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公羊枫绫望着身边忽然变得气势飘渺的丹心国师,疑惑地问道:“国师,怎么了?难道奉天祭典出什么差错了吗?”
丹心国师摸了摸公羊枫绫的脑袋,笑道:“没有差错,就算有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因此你不用担心古澈。只不过接下来,可能就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抉择了。”
公羊枫绫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远离丹心国师,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了一大片。
那不是普通的阴云,在奉天祭典的作用下,一切阴云都会烟消云散,而现在,漫天的金色阳光却被一团团墨水般的乌云遮蔽住,乌云上好似有人影憧憧。
楚王楚陌同样抬头,楚越锋和楚林黎等人如临大敌,凌千城将手掌搭在剑柄处,蓄势待发。而更多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环顾四周。
丹心国师屹立虚空,儒雅的长衫猎猎作响,手指间轻捻着一只玉簪,模样庄重而又决绝。
楚越锋终究按捺不住,她再度走到楚王面前,沉声道:“父皇,此事皆因儿臣引起,就让儿臣一人解决吧。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不必在此丧命!”
楚王半垂下眼睑,轻声说道:“朕从来就不是个好皇帝,在朕心中,无家便无国,与其牺牲你一个保全楚国,倒还不如跟他们鱼死网破。”
楚王脱下了属于他的龙袍,轻柔地放在了龙椅上。龙袍下是一副有了年岁的铠甲,上面充满了刀枪剑戟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散发出凛冽的气势,仿佛刚刚烙印上去一般。
“父皇”楚越锋心中一片冰冷,她知道父皇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下方所有的百姓和百官,都是随行的祭品,包括古澈他们四个灵胎供奉。
楚陌擦去楚越锋眼角的泪光,轻笑道:“朕不曾一日尽过为人父的责任,今天就让我用这一国血气为我女杀出一条通路来。”
楚陌的声音很是轻柔,所传达出的意思却分外冰冷。凌千城抬头,手掌轻轻一挥,楚国四只军队不知何时已经包围了整个广场,传闻中
的覆国军更是直接出现在山顶,山顶处顿时一片肃杀。
“我不让丹心入局,便是为了你的将来。一切恶名由我承担,日后你可去找丹心重建楚国,有丹心辅佐你,楚国定会变得更加强大。”楚陌笑了笑,天子剑如游龙般出鞘,剑出惊风雷。
“发生了何事?”黄远杰一脸茫然地问道。
古澈看了一眼肃杀之气浓郁的山顶,沉声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着话,四人脚下忽然窜出四道金柱,仿佛天塌一般的重量一瞬间施加在四人身上,四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
古澈试图运转修为突破这层重力禁锢,却被地面上浮现出的阵纹吸走了大半元气。背上的重量再度增强,饶是以古澈的体魄都被压制地吐出一口鲜血来,神色黯然。
耳边尽是嗡鸣声,古澈只感觉自己好似置身在湍急的瀑布之下被永无止尽地冲刷着。骨骼发出阵阵哀嚎,眼耳口鼻中都有鲜血溢出,身上的筋脉也被撑得肿胀,随时都有破碎的风险。
“这就是她让我千万不要来的原因吗?”古澈艰难地苦笑道,“难道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古澈转头望去,修为最低的南云已经被压垮在地面上,四肢着地,血液渗透进泥土中染红了那片阵法。黄远杰稍微好一些,他看上去病怏怏的,肉身修为却仅次于古澈,还能撑住一小会儿。楼玉京动用为数不多的元气为自己构筑了一层防御阵法,同样岌岌可危。
再怎么巧合,那阵法也不可能正好出现在四人脚底下,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楚王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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