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耳的声音不断从身后传来,刺入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没有人敢回头看,那一望或许是生命消失的代价。
他们拼命的奔跑着,那声音逐渐的微弱,直到所有的一切慢慢恢复宁静,阿离这才敢停下脚步。
还在奔跑的安秋忆突然发现身旁的人不在了,转过身来,才发现阿离愣在那里,这时他们三人没有一人上前打扰,他们知道阿离需要的是安静。
阿离看着那废墟,空气中还弥漫着尘埃的味道,爹娘,爷爷,他们都不在了,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阿离!
“啊”!
似乎这样的吼声,可以抒发他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悲伤,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还可以恢复从前吗?
阿离的眼前浮现一座小小的房屋,虽然有些简陋却洋溢着幸福,一家人的快乐,爷爷在那里编织着篓子,阿娘在烧火煮饭,那香气早已经将整座房屋包围,爹还在田里辛勤的劳作,村子里每一个人都扬着笑容,你来我往,哪家不是熟悉的人,也许这一切都不富裕,但是却是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快乐。
犹如黄粱一梦,一切化为虚无,只留下一座废墟证明它存在过,可不一会儿,天地骤变,那废墟也不在了,这世间可还会有人忆得它?
阿离突然跪下,看着那消失不见的废墟,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那鲜红的血在额头是如此的耀眼,可那阿离却好像毫无疼痛感一般,这一次没有泪。
安秋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现在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沉默或许是现在最好的给予。
“天色不早,这林中也是十分危险,在此休息一夜倒是较好”,阿离忍住所有的情绪说出这番话来。
这阿离从六七岁的孩童突然变成翩翩少年让安秋忆有些不习惯,不过安秋忆还是点点头同意阿离说法,而那护卫和小莲见自家小姐并没有说什么,便想着今夜该如何度过。
“阿离,若我们明日出发约多少时日能到天玄城?”安秋忆问道。
“走半日路程可见村落,若有马匹总需一日变便可到达,此后莫在叫我阿离,唤我古祭”。
一行人寻了一个落脚之处,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吃了一些野果充饥。
那火微弱的燃烧着,好在能在这寒冷的夜里送去微弱的温暖。安秋忆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阿离”,发现错误安秋忆连忙改口,“古祭,这一切是为什么”?
古祭低着头抛弄着火苗,“你不必小心翼翼,既然爷爷叫我守护你,那你便是我的主人,这村子依我的记忆确实存在许久,日复日,月复月,年复年,每日过得或许单调,但是至少大家都是开心的,曾经我以为那是被命运选中的孩子才有资格去参加祭祀,而我却不知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被命运选中,我一直活在了六七岁的时候,只是不曾知晓”。
安秋忆看着古祭的动作,良久才开口:“你可是恨我?”
“恨?那又谈何说起,也许这才是一种解放,早些歇息吧,明日天一亮我们便赶路。”
安秋忆摸着那紫色的石头彻夜难免,她总觉得这是一颗被鲜血浸泡的石头,它沾染了太多的生命。
“你可相信这天下会有人长得一般无二,”夜君把弄着手中的茶杯说道,却是从未抬头。
玉曲在一旁站着,听到这话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回答?这世间怎么有可能有人长得一般无二。
“阁主,莫不是易容之术?”
夜君看着那水里浮动的茶叶,微微喝上一口,茶香在嘴中蔓延,说道:“易容之术?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派人下去给我查查天玄大路丞相的女儿安秋忆。”
“是。”
这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夜君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不过,一想到那似小野猫般的女子,不自禁的嘴角便微微上翘,心中稍暖。
“小姐,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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