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了,总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江偌恍然间就想起乔惠小时候监督自己写作业的样子,周末把自己从床上抄起来送去兴趣班的样子,做错事皱眉教训自己的样子,那就是一个普通母亲的样子。
可这些普普通通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乔珮从不曾参与过,她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剥夺乔惠做她母亲的权利呢?
江偌想着想着就呜咽起来,“我觉得恶心。”
“想吐?”陆淮深加快脚步进卧室,要送她去卫生间。
江偌含糊不清说:“那个人让我恶心。”
陆淮深怔了下,问:“那个人是谁?”
“生下我的那个人。”江偌抽了抽气,她双手抱住陆淮深的背,汲取着他的温度,“她让我的今天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她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她想不想要我,其实我不并不在乎了,但我从别人嘴里得知,她就只是单纯怕我碍事而丢弃我,我还是很不开心。”
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宁愿自己抛弃别人,也不愿意成为被别人抛弃的那一个。因为后者会令人质疑自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是不是不够讨人喜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乔珮。
江偌喃喃:“我是不是不够好?小孩子刚生下来那么可爱,就像满满,小小一团,脆弱又柔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为什么她会忍心扔掉我呢?”
陆淮深直接抱了她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是因为她不配做你母亲,不配得到你的好。”
江偌倾身腻在他身上,“那你喜欢我吗?”
陆淮深笑说:“喜欢。”
江偌捧着自己的脸,双眸水色迷蒙:“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陆淮深为难:“你儿子比较适合‘可爱’这种形容词。”
江偌丧气,脸都垮了。
陆淮深解释:“你根本不是可爱那一挂的。”
“那我是哪一挂的?”江偌眼睛半合,努力装作清醒的样子。
“那得找人给你算一卦才行。”陆淮深拿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要不要洗个澡?”
江偌掐指一算,“我知道了,我是陆淮深喜欢的那一挂。”说完就凑到他跟前索吻,“喜欢不?”
陆淮深被她逗得乐的不行,在她唇上亲了下,“喜欢得不行。”
江偌不满叫嚣:“喜欢得不行为什么还不多亲几下?”
说完扬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让他赶紧亲。
陆淮深盯着她,动了动喉结,江偌在车上嫌热,多解掉了一颗衬衫扣子,他这个角度,一垂眸刚好能看见她衣领里的景色。
江偌顺着他视线看下去,然后眯着眼慵懒看着他,风情万种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宝贝,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说着就挺起胸膛,头发往后一拨,开始解衣扣。
没解两颗,就往他身上一倒,“好累。”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你动动手呀。”
等陆淮深真的动手,江偌却突然挣开他,跳下洗手台,抱着马桶呕吐。
陆淮深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她,又看了眼自己开了的皮带,头疼地呼了口气,重新拉好拉链,去给她顺背。
江偌推他,让他走开,不想他看到自己的呕吐物,“纸。”
陆淮深去扯旁边纸盒里的纸巾,江偌冲掉马桶。
这一呕吐,江偌难受得要死,筋疲力竭地趴在马桶盖上。
陆淮深把她扶起来,去刷了牙,她往脸上浇了把冷水,清醒了些,开始指挥陆淮深给她按卸妆乳,在脸上涂抹按摩,冲掉。然后将他赶出去,自己去淋浴。
虽说家里没人这些日子仍然有人来打扫,床品定时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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