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后,溪草决定无视犬类动物谢二,刚碰上上家张存芝丢出的牌,便撞上对方狠狠一瞪。
于是她厮杀得更加随心所欲。
看小姑娘把张存芝逼得走投无路,谢洛白只觉好笑,却听身侧少女嘟囔道。
“你离我远一点,她简直要吃了我!”
谢司令自动屏蔽少女话中的一语双关。
“你让她输得没脸,她怎会给你好脸色。况且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的话,你如何在陆家立足?便是陆荣坤,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也不管亲昵与否,依旧我行我素八方不动。
这幅理所当然的姿态让溪草气急,不过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她。
“说起来,今日是良驹哥给我的戏票,不知他到哪里了,小四哥,你帮我去找找行吗?”
下首的被杀得惨烈的顾维生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猛然抬起脸。
“良驹?你是说陆荣坤家里的小子陆良驹?”
溪草佯作惊讶,“原来顾厅长认识陆叔叔?”说完又觉得失言,一派天真道。
“看我糊涂的,陆叔叔是巡捕房探长,顾厅长自然认识他啦!”
那讨打的口气,仿佛巡捕房探长的职位比警备厅厅长还大,顾维生认识他还是什么荣幸似的!
“他前几天已经被降为普通警员了!”顾维生不耐烦地丢出一张牌。
“怎么,你和那家伙很熟?”
“是吗?”溪草故作惊讶,手下却不含糊,又依次碰了牌桌上其他人的几张牌,把顾维生杀得片甲不留。
“陆叔叔对我可好了,那真是太遗憾了。”
终于,这一局又在溪草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中结束了。
看着顾维生气急败坏的模样,溪草笑得愉快,如果顾厅长把失败的不满和怒意发泄给陆荣坤,那真是太棒了。
顾维生手中的筹码所剩无几,而张存芝已经负债累累,离约定的三圈还剩最后一局,已经不难想象后面的结果。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婉转清丽的歌喉。
溪草浑身一震,不经意间停了手中的动作。顾维生的下属见厅长输得凄惨,一个个早就冷汗连连,注意到溪草走神,不免卖力分散她的注意力。
“刚刚有人向梅老板点了一折《长生殿》的《月宫重圆》,想来是梅老板换好衣装重新登台了!”
“这位梅老板,扮相可是万分俏丽啊,小姐您不妨看看。”
“前面有一个叫陆云卿的小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给他那么多打赏银……”
“莫不是……毕竟那位可是是比女子还要勾魂!”
“如果小姐感兴趣,一会下戏了,不妨让他过来让您仔细瞧瞧?” 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压低了声音。
“新政府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吗?这位兔儿爷兴许很会讨女子欢心。”
说完,几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轻佻的猥笑,连张存芝都有些看不下去。
“够了!”
溪草气得把桌子掀了。
蹬蹬蹬往外走,被耳边那几乎能轻唱出来的熟悉唱词,压抑得天旋地转。
她想哭。
恨梅凤官不自爱,沦为旁人身下的兔儿爷,被人轻慢蔑笑。
更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改变什么,连说服人的理由都显得幼稚苍白。
溪草隐在暗处,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
台上的一折《长生殿》,他扮相美艳,依旧是贵妃,和明皇在月宫重逢,咿咿呀呀说不出的圆满;而那毕竟只是遥不可及戏,他们现实中也重逢了,却千疮百孔,往事不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一阵猛力把溪草呆怔的身体强硬扯了过去。
溪草转过头,看着谢洛白怒不可遏的脸,一瞬明了过来自己刚刚的冲动想来破坏了他的大事。
溪草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喉中哽咽,再看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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