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她从来没摸过扑克牌,自然很快就输了,几个人更变本加厉,拿她当冤大头捉弄,每一局都联手整她,让她出不到三五张牌就出局,几局下来,连在一旁观看的那些年轻公子,都对这个看起来很纯净的姑娘有些失望,觉得她笨拙老土。
嘲笑声此起彼伏,前来添茶的玉兰很是愤愤不平,偏溪草淡定自若,她也只好干瞪眼。
“这张草花和葵扇,可以凑做一对,留到后头出……”
有人轻扯她的袖子,溪草回头,见是个长相英挺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白衬衫,灰褐色的背心,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好心教她调整手中的纸牌。
反正也不会打,溪草便按他说的做,出了五六轮牌,她果真没有出局,于是牌桌上的小姐们,说笑声渐渐小了,目光都有些锐利起来。
溪草感激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他也对她点头,似乎觉得这样交流不方便,就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假作饮酒观战,其实暗中指点她打牌。
一局终了,溪草居然赢了,众人的面色变得难看,那男人与她对视,微微一笑。
第二局开始,男人依旧指点溪草出牌,她身边那位小姐却发现了,猛然起身捉住男人的手,纸牌散了一地。
“好啊!陈堂风,可被我逮着了!你居然暗中帮她作弊!”
众人便跟着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那个叫陈堂风的男子起初有些难堪,后见她们紧咬着不放,干脆沉下脸,抢白道。
“陆小姐第一次打扑克,根本就不懂炸金花的玩法,你们不好好教规则,只会装聋作哑地欺负她,我看不过去帮上一把怎么了?”
几个女人哪里肯依,说话句句带刺,越发难听,陈堂风到底一拳难敌手,和女人拌嘴又显得没有风度,气愤地拉起溪草。
“陆小姐,进去吧!和这些不讲道理的人玩有什么意思!”
溪草被他拽进客厅,低头看着陈堂风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扬手挣脱。
“陈先生,我这人并不新派,请您注意一点分寸。”
陈堂风脸色微红,连声抱歉,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落座,溪草才轻声道谢。
“刚才多谢了,害陈先生和朋友们闹了不愉快,是我的不是。”
女孩笑起来,嘴角像是恬静的弯月,眼睛里有水光在流动,陈堂风看得出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没有的话,其实我出身商人家庭,和这些官僚之后也玩不到一处去,应酬他们着实令人厌烦,不如在这里躲躲清净。”
说着,就和溪草聊起家中做的舶来品生意,意大利的时装、瑞士的钟表、英国的枪牌自行车……说到高兴处,似乎想起什么。
“对了,我回车上拿点东西,请云卿小姐等一下! ”
溪草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客厅,慢慢摇晃着淡粉色的香槟,玉兰刚端来蛋糕,陈堂风就夹着个黑色皮包进来了。
他从皮包里取出个盒子递给溪草,上头印着烫金的洋文,还用金色缎带系了蝴蝶结。
“这是从法兰西进口的口红,刚巧带在身上,送你做个见面礼,一点小东西,希望你不要拒绝。”
男人搔搔头发,笑得有点腼腆,溪草还没伸手去接,陆良婴和几个女伴却也进来了,一眼看见,酸溜溜地打趣。
“哟,夏奈尔五号呢!听说先施公司要到后天才上货!这么紧俏的礼物,恐怕没我们的份吧?陈先生。”
陈堂风就有点尴尬,但似乎又不愿让场面变得难堪,只得从包里另外拿了几支口红出来。
“怎么会呢?自然是见者有份。”
几个小姐高高兴兴地接过来,拆开包装盒,陆良婴甚至取出面镜,在嘴唇上试了一下颜色,回头嫣然一笑。
“这颜色真不错,很提气色,陈公子挺有眼光嘛!”
陈堂风显得不太情愿,掩嘴对溪草苦笑。
“本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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