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有什么不得已,不过比起那些,无非只是流于表象的遮掩,如同谢洛白和……自己。
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席卷着她,让她前所未有清醒。
溪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瞬间也下了决定。
“谢谢今天梅老板对我开诚布公,不过,我觉得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辞。”
如果他有心隐瞒,大可不必如此堂而皇之,显然,梅凤官此举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打消那些荒唐且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
少女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梅凤官笑了。
他讨厌女人,尤其是听不懂人话纠缠不休的女人,看来面前人不在此列。
于是他一改常态,和颜悦色得近乎诡异。
“我记得是陆小姐主动邀我见面。”
虽然卸下油彩,换下戏装,然而那常年侵淫戏中瑰丽的气质,让梅凤官举手投足都透着万种风情,那样雌雄莫辩的魅惑,轻易便吸引了所有感官。
溪草艰难地转过视线。
“是,不过我已经明白梅老板的意思了。云卿为在正隆祠和您说过的那些话道歉,是我失礼了。”
可是梅凤官却不想这样放过她。
“既然来了,不喝杯茶再走?况且陆小姐无话可说,在下却有很多话要说。比如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那半只兔子,白玉温润的质感猝不及防闯入了溪草的双眸,随着玉扣系着的红绳左右晃动,带起一阵恍惚。
“不知这块玉陆小姐从何得来?可否详细告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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