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少女盈盈大眼中,他竟有些无法重蹈覆辙。
是因为小姑娘给他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和赵寅成呆久了,他也深谙赵寅成那些手段,不动声色间获取自己需要的情报,曾一度被赵寅成夸为天才,然而偏生就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失手了。
不过溪草戏演得很好,远没有当日在戏楼仓皇失落时展现的天真无知。
梅凤官忽然有些怀念,那时候看到他那般,她明显是真心关心自己……
于是他玩味一笑,偏头靠坐过去,无意识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个问题对陆小姐很重要吗?还是说小姐真的……想让在下伺候你?”
说完,他内心间竟隐隐有些期待。
见的人多了,他自然分得出哪种是真情,哪种是假意。尽管溪草今日对他没有几句真话,可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
况且她还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子,并非那些只被皮囊蒙蔽的无脑富家女,让梅凤官对她产生了一种类似好奇的感觉。
那种雌雄莫辨的魅惑,让溪草面上一烧。
她不由往后退了一退,梅凤官却似浑然未觉,又朝着她近了一近。
溪草只觉自己心跳已经乱了频率。
她猛地从座上站起来。
“我该回去了!”
梅凤官却伸手拉住了她,有意无意朝溪草背后看了一眼,终是一把把她揽入怀里。
“不急,陆小姐今天不是特意来找凤官的吗?”
这幅痴缠撒娇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向主人邀宠的波斯猫。
溪草直觉不对,一开始冷冰冰的非礼勿近,怎么现在……
“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耳后一声暴呵,溪草回头却见阁楼另一角被人一脚踢碎。
眼看一双军靴从飞灰中跨步过来,溪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谢洛白……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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