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提醒你规矩一点!”
这个答案勉强算满意,谢洛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车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可是过不了多久,溪草就破功了。
“你要拉我去哪?”
附近的街景异常陌生,既不是回陆公馆的路,也不是谢宅附近,溪草马上紧张起来。
“你不听话,当然只能拉去卖了。”
他的语气戏谑多过于恐吓,溪草自然是不信的,车子在路口右转,拐进条静谧的街道,在一座三层的德式建筑前停下。
这是谢洛白的别馆,实心清水砖墙全都是国外进口,刻有英文标示,样式却很低调,灰扑扑像个堡垒,偌大的客厅里,放置着一张长桌,配了许多方方正正的椅子,沙发只有一对造型极其简单的,简直像个会议室。
溪草估摸着这地方应该没有个像样的能住人的卧室,谢洛白总不至于在办公场所兽性大发,于是稍稍放了心。
谢洛白把她带到厨房,这里倒是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灶台上还有一把新鲜的小白菜,谢洛白找了条围裙给她,吩咐。
“我还没吃晚饭,你来做。”
虽然谢洛白带她到别苑并不是为了什么龌龊事,只是需要一个厨娘,让溪草很欣慰,但她还是没法满足他。
“我不会做饭。”
谢洛白意外,只得降低标准。
“下@面你总会吧?去,做碗刀削面。”
溪草摇头。
“不会,我这辈子从来没下过厨。”
曾经的小格格,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后来流落花楼,溪草也是做端茶送水的活计,厨房是没接触过的,她连面都不会煮。
谢洛白沉默了整整五秒,拾起那把小白菜塞给她。
“那去把这个洗干净!”
溪草只得找了个小盆去舀水,菜洗好端回来的时候,她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谢洛白已经脱掉了军装外套,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拿枪的右手正熟练地抄着菜刀,飞快将面团片进沸水中。
谢洛白片完面,将手中菜刀一丢,准确无误地扔进刀架。
又腾出手来取出溪草盆中小白菜,三下两下扭下锅,转身开始调制卤汁,顺便吩咐看呆的溪草。
“去拿两个碗。”
溪草赶紧去橱柜里找了两只碗来,谢洛白的面也好了,绿油油的小白菜配上肉末浇头,覆在面片上,香气四溢,本来已经吃了宴席的她也忍不住馋虫大动,接过了谢洛白递来的面碗。
“没想到二爷不仅会做饭,还做得很好吃啊!”
难得被溪草恭维,谢洛白却高兴不起来,他很早就独立,军队里条件艰苦,总得自己想办法改善伙食,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不稀罕做这种女人做的事。
“别光顾着吃,给我好好学,今后还要你给我做饭。”
溪草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凭什么要给谢洛白做饭!
收拾了碗筷,谢洛白又带溪草参观他的花园,说是花园,但这空地除了一排笔直的冬青树,和枯黄的杂草外,基本什么植物都没有。和梅凤官的风情雅趣比起来,谢洛白可真是个不懂生活的人。
溪草忍不住调侃。
“二爷这花园,围上铁丝网,再摆几个射击用的靶子,大概就可以直接做校场了。”
谢洛白明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却也不介意。
“这主意不错,何湛,叫人在对面放几块靶子,明早我带表小姐练枪。”
溪草一愣,不情愿地道。
“明天我还得来?”
谢洛白纠正。
“是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溪草白了脸,谢洛白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不悦地解释。
“有单独的房间。”
溪草高悬的心这才放下,清白有了保障,她也不敢太触怒谢洛白,正想着怎么讨好他两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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