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还背着卖国贼的名声,可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十年前,十一岁的谢洛白在蓉城,跟着舅舅在军营里历练,每天的生活就是挖战壕、躲子弹,并不清楚千里之外的燕京发生着什么。
“二爷,那时喀尔喀亲王也在燕京,或许知道内幕,不如去找沈督军……”
谢洛白看了他一眼,小四马上把话咽了下去,后悔不该一时嘴快,犯了二爷的忌讳。
“我再派人去燕京查查看。”
在谢洛白的地盘上,溪草依然睡了个好觉,穿衣洗漱完毕,她挪开抵在门上的书桌。这是为了防止谢洛白夜袭准备的,看来并没有派上用场,谢洛白难得绅士了一回。
下得楼来,谢洛白早已坐在那里,长桌上摆着蟹黄小笼包、水晶煎饺和豆浆,溪草诧异。
“这些都是二爷做的?”
谢洛白翻着报纸的手一顿,抬头斜了她一眼。
“买的,下次再过来,这些全都要你来做!”
既然可以买,为什么非要逼她下厨,谢洛白果真的有毛病。
蟹黄很鲜,饺子馅儿也香,溪草就着豆浆吃得飞快。
“今早窦世仁给我打了电话,问陆良婴母女怎么处理,既然她们想害你,那就由你决定。”
昨晚窦世仁得知谢洛白曾带兵来过月宫饭店,接走了溪草,不由一阵心惊肉跳,他的前任顾维生之死还历历在目,不止窦世仁,警备厅上下都对谢洛白心有余悸。
所以一大早,他就连忙打电话给谢洛白,委婉地暗示陆良婴母女的行径,算是谋杀未遂,不至于判死刑,但在牢里住久了,也可能熬不过去。
无关紧要的人,谢洛白决定尊重溪草的意见,她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
溪草想了想。
“陆良婴依法处理,至于曹玉淳,还是放了吧!”
陆良婴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与其整天让她找不痛快,不如彻底清净,至于曹玉淳,溪草还要靠她挖出陆荣坤隐瞒的事,她已经有了计划,不能让她在此时入狱。
曹玉淳才是主谋,陆良婴只是个从犯,溪草的决定虽然离谱,但警备厅要颠倒黑白,也很容易。
谢洛白没有问她想做什么,只是点头示意何副官给警备厅打电话。
吃完早餐,谢洛白又把溪草带到花园,空旷的场子上,竟然已经多了几张靶子。
“过来,我教你用枪。”
溪草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居然真的把此事提上了议程。
“总爱惹是生非,下次若遇上危险,在我赶来前,你起码可以自保一时。”
溪草愣了一下,又咬唇摇头,有什么值得感动的,教一个属下用枪,只不过是想让她变得更有用点罢了!
谢洛白拿起桌上那支手枪。
“瓦尔特手枪轻便小巧,最适合防身,我先教你装子弹,仔细看好了。”
他卸下弹夹,悠然将子弹装填进去,复又装好弹夹,把抢放到溪草手中。
“试试看。”
溪草照做了一遍,她动作略显笨拙,用了好半天,才成功将弹夹装好。
谢洛白垂目静静看着,突然笑了。
“虽然故做生涩,但真正的新手,是很难在第一次就找准卡弹夹的位置,你果然会用枪。”
溪草一惊,持枪的手就有些不稳,谢洛白便将她的手和枪一起握住,抬起来对准靶子,扣下扳机。
手枪的后坐力震得溪草虎口发麻,站在对面的亲兵抬手报结果。
“十环!”
谢洛白垂首,呼吸吹在她耳廓上,泛起一层红。
“很好,就这么打。”
溪草很不舒服,挣开他的手。
“我自己试试看!”
小时候,大哥从洋人那里得了一支手枪,很是得瑟,带着弟弟妹妹们到围场去打野兔子玩,但是他的枪法实在太烂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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