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跑到谢府,说要找陆云卿赔罪,求她让谢洛白和警备厅说一声,把陆良婴保出来。
谢夫人这才知道,溪草昨夜并没有回陆公馆,而是被谢洛白接走了。
“姆妈放心,她在我的别馆。”
溪草知道谢洛白说的是自己,顿时放下手中筷子,神色也紧张起来。
谢夫人劈头盖脸就把谢洛白骂了一顿。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你表妹没出阁呢!你带她去你的别馆过夜,传出去,别人要说三道四的!”
谢洛白懒洋洋地笑。
“姆妈这样开明的人,理会别人的闲话做什么!”
谢洛白无所谓的态度,溪草心里就很不好受,他是男人,这种暧昧传闻只能为他的魅力增色,可到了女人这里,就是不自爱,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谢洛白不在乎她的名声,他不尊重她。
谢洛白哄了谢夫人半天,刚挂了电话,溪草就道。
“请二爷送我回陆公馆。”
谢洛白挑眉,引诱她。
“不想学枪了?”
溪草犹豫了一下,道。
“明早我再过来,陆公馆那边,我还有事要做,请二爷送我回去。”
那副锋利的神色映在谢洛白眼中,半晌,他终究还是点头了。
陆公馆是她的战场,她很快就能把陆荣坤一家赶尽杀绝,他要是此时捣乱的话,她会记恨。
只要她答应过来,他就不会步步紧逼,把她逼急了,又要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闹僵。
谢洛白让人备车去营地,命何副官把溪草送回陆公馆。
路上,何副官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溪草,忍不住道。
“司令其实向来很呵护妇孺的,他只是不懂怎么该怎么和女性相处,请小姐多体谅。”
溪草哦了一声,心中奇怪,何副官很少和她说话,怎么难得开口,却是这样诡异的话题。
陆荣坤夫妻不在家,大概是求她不成,去另找门路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陆承宗父子。
她不认为他们能成功,昨天去参加婚礼前,她就安排好玉兰,无论婚宴上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想办法让杜九公知道,杜九公会在陆太爷面前为她鸣不平。
两位老人是过命的交情,杜九公的话,陆太爷会无条件相信,到时候陆铮即便想替曹玉淳母女遮掩,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她先上楼去看了看陆承宣的状况,陶素茹说他身子亏空太大,需要调养半个月,才能开始正式戒烟,溪草就按她的交待,拿钱给玉兰每天炖人参和三七给他服用,现在人虽然还是半死不活,但脸上好歹添了几两肉,有了点人色。
“爸爸,我会治好你的,你自己也要争气。”
她按住陆承宣枯瘦的手,本来没指望得到回应,不想陆承宣眼皮动了动,竟颤抖地反握住她的手。
“小姐,四爷有反应!他听得到你说话!”
玉兰惊喜,溪草也露出微笑。
溪草刚回房换了身衣服,秦妈上楼来报告。
“小姐,有位太太找您。”
陆良婴蹲了监狱,曹玉淳又是今早刚被放出来的,落魄的样子在这些下人眼中,失了威信,大家都嗅到风向的改变,今日不同往时,一向巴结曹玉淳的秦妈,对溪草的态度也变得诚惶诚恐。
溪草大概猜到是谁了,她漫步下楼,端坐在沙发上的高瘦夫人便站了起来。
“温女士,您怎么来了?”
她含笑吩咐仆人倒茶上点心,温若兰却迫不及待地打断。
“陆小姐,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两人漫步在树荫下的鹅卵石小道上,刚离开佣人们的视线,温若兰就止步,有几分激动地握住溪草的手。
“陆小姐,你的手腕我已经亲眼所见,不会再对你有所怀疑,所以那天晚上你说的合作,还做数吗?”
溪草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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