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贵人看中,砸出十倍的银元,把人给买下了。”
溪草忙问。
“他说了对方是什么人,住在何处吗?”
赵翔面有难色。
“因是半道上杀出来的,并不是老主顾,黄大脚也弄不清楚来头,只记得和他谈价钱的是个白净老头,那脸滑得跟鸡蛋似的,说话细声细气,他身后远远地站了一队保镖,护着个孩子,因披风裹得严实,也分不出男女,只觉得顶金贵。一行人买下人后,就上了火车,黄大脚当时忙着数钱,也没注意那趟车是去哪儿的……”
溪草的心,就如被人剜了一块去,既痛且空。
有关润沁的线索,到黄大脚这里就断了,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那不知底细的一队人马。
赵翔见她面色悲痛,眼底微红,料想她对养父母一家感情很深,没能为他们寻到女儿,心中必定难受得紧,忙安慰道。
“其实反过来想想,未尝不是好事,你那妹妹或许是被哪位少爷小姐看中,买回去做个贴身丫鬟,若是少爷,那得了宠爱,纳做妾室,也是穿金戴银的,这世道,满街都是吃不上饭的人,能过这样的日子,就是福气了。”
溪草顺着他的话一想,也有点道理。
给少爷小姐做妾做丫鬟,已经比落在那起狎玩幼女的变态手里强了许多,至少自己此前的噩梦,并没有成真。
而且听黄大脚形容,溪草敢断言,那买人的老头八成是个太监,身边能跟着太监的,恐怕不是格格就是贝勒,或许是认出了润沁,才将她救了下来。
果真如此,溪草便觉欣慰许多,至少润沁的境遇,要比自己好多了。
她的心,就可以略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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