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去看他,等你表哥讲完昨天发生的事,我们再进来。”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溪草心下一松,却又十分拿不准谢洛白的用意。
他这是在侧面提醒自己,其实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联系其刚刚向谢夫人讲述的雍州皇后选美始末,溪草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的猜测,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分明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表达他情报网无所不在,让她不要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
这样想着,溪草不由往谢二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这人单手插袋,虽是和谢夫人在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竟抬眸对自己笑了笑。
溪草仿佛被火灼了一般飞快错开眼,推门逃进陆承宣的卧室。
房间中,陶素茹正在为陆承宣做检查,见到溪草,双眼已是带着笑意。
“陆小姐,你总算来了。令尊恢复得非常不错,只要继续配合之前的疗法,再加上适当的康复训练,便能很快下地。”
陶素茹醉心研究,发表的论文在学术圈却得不到承认,作为第一个愿意接受她治疗方案的患者,她自是费了平生的心血,如今一切顺利,那发自内心的喜悦自是溢于言表。
溪草走过去,陆承宣听到她的脚步声,扭头看过来,整个人因为激动双拳紧握,本来还想奋力直起身子,可终是体力不支才抬起几公分又重重跌回床上。
“是……是云卿吗?”
许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如锯。可那迫切的神态,急切的语气,无一不昭示着陆承宣对女儿的拳拳关爱。
溪草犹豫了一秒,终是上前握住他的手。
“爸爸,是我……”
“果然是我的小云卿……”
陆承宣双唇颤抖,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哽咽。
离得近了,溪草才发现,他的眼睛虽在转动,却没有光亮。溪草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注意到陆承宣瞳孔中竟没有影子。
“陶医生,我爸爸的眼睛……”
陶素茹还未回答,陆承宣已是摇头叹道。
“醒来便看不见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爸爸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和你相聚……只可惜你母亲……”
陆承宣深深闭眼,脸颊上已有湿意,大抵怕这幅流泪的模样被女儿看到,僵硬地侧开了脸。
看得溪草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家庭的变故,让她切身体会到“家破人亡”四个字的真正含义;相似的遭遇,让她对陆承宣妻离子散的现实深深同情。
溪草握紧陆承宣的手,用手帕帮他拭去眼角的泪,再开口时亦是鼻子发酸。
“爸爸,我回来了,回来了,姆妈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咱们的!你快点好起来,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她。”
人家父女叙旧,陶素茹留着也是尴尬,她抹了一把眼睛,默默退出了房间。
溪草好不容易把陆承宣哄平静了,他似突然想起什么,让溪草去衣柜中找一只皮箱;听到箱子还在,陆承宣明显松了一口气。
“快,把它打开。”
看他一脸急迫,溪草不明所以。
这房间她来过很多次,已然对这只放在显眼位置的皮箱熟视无睹。按理说陆承宣的家底都被陆荣坤挥霍得差不多了,更何况箱子没锁,最后还能被完好无损地放在这里,显然里面不会是什么值钱的要紧之物。
是以,溪草也从未打开过这只皮箱。然而看陆承宣毫不掩饰的期盼,也不由好奇箱中内容,如果里面的东西关系陆家的机密,自己以此和谢二交换,算不算将功赎罪?
箱子有些陈旧,却保存完好,是路易威登三十年前出的款式,大概是陆承宣游学欧洲时买的。
溪草小心翼翼地解开上面繁复的皮带,待所有的束缚没了,她按了按中间的黄铜锁扣,只听哐当一声,上下箱面已然弹开。
甫一打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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