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凑近她耳边半真半假地道。
“不然,你就认了吧?说不定你那位缠人的表哥,从此便嫌弃了你,也就解脱了。”
这是什么破主意,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名声脸面的。
溪草白了他一眼。
“谁说没有破绽,照片作假的办法,我很清楚,不过是两张照片叠洗的把戏,而且我还能顺藤摸瓜,把制假照片的人找到。”
宣容姑姑留洋回来的时候,就背了个照相机,说是要在王府里合影,除了老福晋坚持这洋玩意会摄人的魂,死活不肯外,大家都踊跃参与,后来老福晋见照了相的人并没有死于非命,又听说宫里的太后也扮上观音照相了,才欣然尝试。
那段时间,溪草常悄悄摸进姑姑的“暗房”探险,不小心把两张底片混在一起,洗出的就是类似的效果。
见梅凤官露出一点好奇之色来,溪草笑道。
“制假照片,也要有我的照片才行,远处偷拍的照片很模糊,肯定用不了,若是在近处拍,相机的闪光灯能晃得人眼晕,想不发现都难,只有那天雍州皇后选美,邀请了《雍州晚报》的记者,他们发新闻通稿的,全场拍照,谁都不会疑心,所以,只要到雍州晚报去找那天拍照的人,就知道是谁拿走了我的底片。”
梅凤官也就明白过来,他道。
“这件事,我可以代劳,天黑之前,必让他自己到谢夫人面前招认。”
溪草知道他既能从警备厅的牢里救人,要逼供个制假照片更不是难事,这件事,她本来是打算请何湛去做的,可是梅凤官愿意帮她,她更高兴一些。
“好,那我就承梅老板这个人情了。”
梅凤官就道。
“我帮你,不是人情,是心甘情愿。”
溪草连忙移开目光,假装没有听见,梅凤官见她害羞,就转移话题。
“不过那位和你有过节的市长千金,一般只会指派下人去做这些事,制假的人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他虽能替你证明清白,但恐怕没法抓出主谋,你难道就甘心?”
溪草想了想,笑容里带了一丝狡猾。
“会设局害人的,可不止她一个,我已经有主意了,只不过,可能要借你的人演一出双面间谍。”
说罢,溪草把向她传话的那个小戏子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番,梅凤官沉下脸还没说话,那少年就先怒道。
“没想到不止是长安,连丹桂也敢背叛师傅!这两个小子,当初就应该让他们饿死在街上!”
梅凤官说。
“玲珑,你去把陆小姐的吩咐告诉丹桂,就说是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叫玲珑的少年就点点头跑了。
溪草问。
“事后呢?那两个少年,你打算怎么处置,赶出梅影班吗?”
梅凤官摇头。
“按规矩,背叛师门,要断一只手。”
溪草倒吸一口冷气,这样残酷的惩罚,看来梅凤官这个戏班,并不比华兴社简单。
两人又商议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恐怕要引人怀疑,两人决定绕过喷泉便各自分开,临走时,梅凤官突然想起什么,扯了一下她的手腕。
“那个玉坠,你……还带着么?”
溪草愣了愣,伸手往脖颈出一提红线,半只莹润的玉兔就从她领子里露了出来。
梅凤官就欣慰地笑了。
“好好留着,这对我来说,可是顶重要的东西。”
溪草回到席间,台上已经在唱《玉堂春》了,谢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唐双双就不断给溪草递眼色。
“怎么去了这么久?见到梅凤官了吗?”
溪草耸耸肩。
“表哥安排了护兵守在更衣室外头,不让人进,我听梅影班的人说,梅老板唱完贵妃醉酒,嗓子有点不舒服,正在休息室里小憩,我等了等,不见他出来,也不好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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