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想想,陆云卿和傅钧言亦是正经的姑表兄妹,反而是他们这些潜移默化的思绪才来得莫名其妙。
“言表哥,和文佩相处得如何啊?”
听出溪草话中的揶揄,傅钧言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你若有空找我闲聊,不如打电话给谢二,要知道刚刚听到是你打来却不找他,他那眼神冻得我双腿都要僵了!”
本来和谢洛白的关系已让溪草很是头痛,听到旁人也凑热闹,溪草自是迫不及待避开,生硬地切入正题。
听溪草说完事情始末,电话那头的傅钧言沉默了好几秒。
“你怀疑熊平昌没有死,或许只是和心上人共同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逃了?不过这个假设我不赞同,你能想到的,熊氏夫妇怎可能没有想到?华夏虽大,可凭借华兴社的势力,若是活着,定会有蛛丝马迹,断不会将近二十年都杳无音信。况且三姨夫受了不白之冤,但凡有这种可能,怎会无动于衷?”
“那如果他们逃到了海外呢?”
溪草追问。
“让我奇怪的是熊平昌的女朋友一去不返,熊平昌出事后,熊家派去寻找她下落的人和守在她娘家的人,把这家人弄得不堪其扰。按照正常思路他们无权无势,只恨不得和熊家划清界限,可这家人非但不躲避,还瞬势敲了熊家一竹竿,这以卵击石的行为本身就透着古怪。”
傅钧言还是觉得溪草想多了。
“大概也是熊家经历了丧子之痛,推己及人,对旁人也格外宽容吧。”
溪草发现根本说服不了傅钧言,只得另辟蹊径。
“那言表哥,你认为熊家后继无人,谁会是最得利之人。”
给溪草交代了任务,谢洛白也把自己的计划和傅钧言坦明,于是他毫不犹豫道。
“华兴社从来都是一鼎九足,如今属于熊老爷子的那一足根基不稳,陆太爷或许会念及兄弟情分,可作为后世继承人,谁想权利越分越小,生意越做越窄?陆承宗父子首当其冲,其余七家定也想分一杯羹。”
“这就对了。”溪草轻笑。
“要从其他人手中夺到熊家织纺生意的合作权,首当其冲便是让熊老夫人对其余诸家产生怀疑;而洗刷陆家四爷的冤屈,利用熊老夫人的愧疚成事尤其有效。熊平昌和他的女朋友只是一个筏子,至于后面的操作,再见机行事。”
听出少女口中的笃定,傅钧言很难把电话那端大胆自信的女孩子和当初庆园春身不由己的卖@身女联系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后,有些不安地敲开了谢洛白的房门。
听完傅钧言的话,谢洛白沉声,
“按照她说的去查,不过没想到这丫头和三姨夫做父女也是动了真情,咱们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可听她的意思,是想让熊老夫人相信儿子还活着。若到时候找不到人,总不能再去哪里弄个人冒名顶替吧?”
“这种事干得还少吗?”
谢洛白不置可否,看到傅钧言满脸不赞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这丫头狡诈得很,轻易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你先去查,有什么不对,我们再议。”
溪草一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有道是说着容易做着难,诚如陆承宣所言,时间过去这么久,当年的事件真相早已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凭借个人猜测确实难以证明什么。
左右睡不着,溪草索性从床上起来,披了件衣裳打开了陆承宣送她的那一箱子照片、
陆承宣是个念旧的人,箱子中的照片保存得很完好,为了避免遗忘,还在照片背面备注了拍照的时间地点姓名事件。
溪草没怎么花功夫,便找到了少年时代陆承宣与熊平昌的合影。正乃相由心生,陆承宣描述昔日挚友为人懦弱,照片上的男孩子笑得稚嫩羞涩,和同样儒雅含蓄的陆承宣相比,明显内向很多。
溪草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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