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隐蔽的葡萄架下拖,溪草一惊,快速拔出头上抹了麻药的银簪,对方显然是个练家子,狠狠在她手腕处一捏,穴位一麻,银簪脱手掉在地上。
“陆小姐,真是久违了。”
赵寅成钳着她的双手压在石墙上,膝盖紧紧顶着她的膝盖,虽是极其暧昧的姿势,他眼中却没有半分旖旎,盯着溪草的眼睛,甚至带着几分嫌恶,就像在看肮脏的爬虫。
溪草用同样冰冷的目光回望着他,赵寅成厌恶她,难道她就不厌恶他吗?想到他趴在梅凤官身上为所欲为的那一幕,溪草就恨不得拿刀在他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
“赵先生,此前正隆祠知情不报,不过是觉得,就凭你,根本对我表哥造不成威胁,咱们之间谈不上什么交情,你信不信,你再动我一下,我今天就让你折在熊家。”
赵寅成鄙夷地哼了一声,还是放开了她。
“好狂的口气,你那点伎俩,也就对张存芝这种女流之辈管用,至于对付我,你还不够格!”
溪草从鼻子里哼出声冷笑,掏出手绢仔细擦被他捏过的手,仿佛赵寅成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把我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讽刺我的吗?那可真够无聊的。”
她的动作赵寅成看在眼里,大为恼火,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就凭她频频接近梅凤官这一点,早够她死上一百回了。
“不,我想和你谈合作。”
溪草失笑。
“谈合作?你和我?合作什么?唱戏吗?”
赵寅成不理会她的嘲讽。
“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你时常纠缠阿凤,想必对我也有所猜测,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之前刺杀你表哥,只不过是一单生意,生意没做成,赔了钱就算完事了,我和他之间没有恩怨,你不必担心。至于方才帮你,我也是为了展现我的诚意。据我所知,你和陆承宗一家,也没有表面那么和睦,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是谁把你爹害成那样的,你就不想报复?”
溪草眸光一暗。
“那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你要对付陆老大一家子,那我们就可以是朋友。”
溪草来了兴致,她微微笑道。
“哦?怎么?你也和陆承宗有仇?”
赵寅成阴阴地点头。
“血海深仇。”
溪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心中浮现无数猜测。
赵寅成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警告道。
“不要妄图查探我的底细,否则在解决陆承宗之前,我会先弄死你。”
溪草冷哼一声,她不怀疑赵寅成的话,光顾庆园春的客人,从达官贵人到三教九流都有,看多了,就能发现每一种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而赵寅成身上的味道,是危险和冷酷,她猜想,这个人是穿行于黑暗,双手惯沾鲜血的那种。
她深深一叹。
自己和梅凤官的处境何其相似,她受制于谢洛白,梅凤官又何尝不是被赵寅成所困?
如果他们想离开牢笼去过新的生活,就必须解决掉这两个麻烦,赵寅成的示好,或许是个机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必须接近他、了解他,才能找到瓦解他的办法。
不过,她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人。
“你的诚意,指的就是刚才那样的隔靴搔痒?抱歉,这可不足以取信于我。”
赵寅成眯了一下眼睛,冷冷地问。
“那你想怎么样?”
溪草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的目的是除掉陆大,那么接近熊六爷也是有预谋了,不会没在熊家安插一两个眼线吧?”
赵寅成没有说话,溪草就知道他算是默认了。
“我要动用这些人。”
赵寅成呵地一笑。
“你还真敢开口。”
溪草却没有笑。
“几个小卒都不肯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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