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这就更不像亲生的了。”
陆铮正被黄文栩,钱振东簇拥着拍马屁,闻言不仅侧目往这边看了一眼,笑容里别有深意。
杜九公就给溪草解围,沉着脸对唐三道。
“老东西,你知道个屁,张口就胡说八道!云卿长得像娘,难不成你见过人家谢氏小姐?就知道浑说!云卿的聪明劲,那是遗传了陆老哥!”
唐三天生就和杜九不对付,唐双双和杜文佩也不和睦,唐三黑着脸就要顶回去,溪草忙竖起一根食指,置于唇边道。
“三爷,云卿承蒙双双姐照顾教导,她也常和我提起您,云卿很是佩服三爷义胆忠肝,改天再到府上拜会。只是这灵堂之上,死者为大,咱们还是莫要高声喧哗。”
唐三本来是不肯吃亏受气的人,但对兄弟还是很讲义气的,见熊六遗孀老迈可怜,也不忍心给她再添堵,加之小姑娘说话,熨帖舒服,竟难得的不和杜九公争执。
哼了一声,自去旁边的宴会厅入席等素斋。
溪草就对杜九公道。
“九公,文佩怎么没跟您来?”
杜九叹气。
“我们老哥几个家中的小辈,都和这些老前辈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何况那丫头也是个火爆脾气,和唐双双水火不容的,我就让她别来添乱了。”
溪草心想,唐双双想必也不想见到杜文佩,在人家葬礼上争执,所以刻意避开了吧。
杜九又低声对她说。
“云卿,这虽然是场丧礼,但涉及我们九兄弟,多方人马混杂,很容易出岔子,特别你爹如今又好了,你不再是柔弱无害的孤女了,不可不防。”
杜九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显然是飘着陆铮和严曼青的,溪草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心头一热。
若说她在雍州城称得上朋友的人,除了梅凤官之外,就是谢、杜两家人了。
“九公放心,我不会叫人趁虚而入的。”
吃过晚饭后,来熊家吊唁的人都各自回去了,溪草也不想再触熊夫人的霉头,请杜九公代为告辞,和严曼青一起回陆府向陆太爷回话。
“太爷,咱们家云卿行事很得体呢,熊六婶并没有为难她,若是没有蜡烛那件事就更好了……”
严曼青明着夸溪草,却状似无意地把话题引到了灵堂上那场小小的骚乱上。
陆太爷当然要问出了什么事,严曼青自不会给溪草辩驳的机会,率先把溪草一上前,灵堂前的蜡烛就双双熄灭了这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只说熊老夫人如何生气,却绝口不提赵寅成的指认。
陆太爷果然拧眉。
溪草冷笑,又不只你一个人长了嘴,她道。
“爷爷,灵堂上用的是阴阳烛,烛线动过手脚,这是有人故意要激化我和熊夫人的矛盾,熊夫人心中很明白,否则不会继续让我待在熊家。”
严曼青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笑道。
“云卿是太爷的宝贝孙女,和华兴社上下,有交往的不过是唐家小姐和杜家小姐,实在想不出有谁想害云卿,何况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看,是非皆由恩怨起,今后云卿还是少和熊家走动,免得把关系越弄越僵。”
她把重点囫囵过去,只强调熊家人讨厌陆承宣父女这一点。
“也是,那毕竟是老六一脉单传的儿子,换了谁,也得记恨一辈子,云卿,等老六下了葬,你也算尽了应有的礼仪,少去招惹熊家便是了。”
溪草自然应下。
司机送她回到陆公馆,才下车,她就看见陆承宣搬了张竹椅坐在门厅那里等着她,心中一热,三步两步赶上去拍拍他的手。
“爸爸,您怎么坐在这里,夜里风大,当心吹病了。”
陪在旁边的玉兰就告状。
“才到下午,老爷就让我把椅子搬到这里来了,说他能听出咱们家汽车的声音,马上就知道小姐回来了。”
陆承宣握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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