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社几位大佬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熊六好歹也是华兴社开山鼻祖之一,陆家这小辈真是狂妄过分了,为了给母亲洗脱嫌疑,竟然说出要开棺验尸的话,这对去世的长@者十分不敬。
严曼青急了,忙也拉住了儿子。
“不行,不能开棺!”
陆铮愣了愣,回头见严曼青哀求的神色,心中就了悟过来,一时后悔方才嘴快。
严曼青害怕被人看出端倪,强笑道。
“你这孩子,也太激进了,今日不过是你姆妈躲了懒,惹得六爷不高兴了,我避一避也就罢了,改日再单独来给六爷上香赔罪,可哪有开长辈灵柩的道理?”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儿子目无尊长,母亲好歹还是有分寸的。众人赞许的目光再次投了过来。
陆铮就顺着严曼青的话点头。
“姆妈说的是,倒是我鲁莽了。”
眼见就要囫囵过去,一道沉冷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命人开棺!”
陆铮没想到有人胆敢在此刻与他抬杠,阴恻恻回头。
“谁说开棺!”
熊家两名女佣就扶着熊老夫人颤巍巍走出人群。
“我说的,开棺,现在就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特别严曼青方才如此紧张,熊老夫人也不傻,终究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陆铮就假意劝道。
“熊夫人,现在六爷已经安生了,何苦又折腾老人家呢?可别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熊夫人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我要弄清楚先夫到底为何走得不安宁。”
陆太爷的龙头拐杖重重杵下,一锤定音。
“熊家的事,都由弟妹说得算!谁也不要多嘴!”
陆铮便无话可说了,严曼青沉着脸,阴鸷的目光在慧真和尚脸上巡梭,示意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得有点分寸。
几个熊家人就找了撬棍过来,喊一二三往棺材四角发力,厚重的楠木棺盖微微翘起一道缝隙,严曼青突然捂住额头,身姿微晃。
“姆妈?”
陆铮扶住她。
“日头底下站久了,又有些眼晕起来,阿铮扶我去车上歇一歇……”
熊老夫人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陆太太,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先夫有什么余怨吗?若是和你有关,你走了,可弄不清了!”
严曼青一言不发,脸色难看至极。
就在这时,长钉被撬动,咯吱一声,棺材右角跟着开了个口子,几点道黑影闪电般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蹿到严曼青和陆铮的身上。
“啊!”
严曼青尖叫一声,扑进了儿子怀里,陆铮急忙搂住母亲,用手将那几个东西甩到地上,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几条灰扑扑的老鼠,它们似不怕疼一般,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再次爬起来攻击严曼青,尖尖的白牙撕咬着她的衣袖,于是一粒粒红豆大小的珠子便从她的衣服里滚了出来。
陆铮见状,再次将那些老鼠甩落在地,并迅速掏出手枪,一枪一个将脑袋打开了花。
四五只老鼠身子抽搐几下,死了。
而在场的人们几乎都看愣住了。
“原来,并不是六爷显灵,方才……其实是老鼠在撞棺材?”
“可是……这些老鼠逃出来以后,为何要攻击陆夫人母子呢?”
有个声音就道。
“因为这些老鼠,食了一种叫做飞蛾红的豆,这东西,跟鸦片很相似,只要吃了,就会陷入昏迷,但只要闻到相似的味道,立马会变得疯狂,想要大口吞食,这些老鼠,就是想吃陆夫人缝在衣袖里的豆,才拼命撞击棺材的。”
说话的人是赵寅成,他将帽子摘下,对熊老夫人点了点头。
“赵某一个外人,本不该多嘴,只是我和六爷交情匪浅,有人在他老人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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