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崩溃?
不过好在很快就能再见到她。
梅凤官合上戏本,脑中尽是那双清湛幽沉的眼。注意到花厅的灯已经熄了,梅凤官推开门,压低声音去隔间摇了一个电话。
“对,我要燕京忠顺王府侧福晋郭布罗氏的照片。从前王府里宣容格格很喜欢摆弄相机,侧王妃的照片应该不难寻……”
溪草第二天起床,依旧奄奄的。
因为操持熊六爷的丧事,这些天溪草耽误了不少功课。
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叶显授课的时日。他教导的内容,不似金嬷嬷新瓶旧酒,溪草烂熟于心的宅门规矩;也不同唐双双风趣幽默,猛料不断的社交礼仪;全是一些复杂疑难的金融计算!
叶显很是尽心,完全不因溪草是宅门小姐而有所通融,似乎要把自己在金陵大学的学成所得尽数传授给她。溪草求知若渴,自是珍惜机会。只是这种课程太过烧脑,今天自己这般状况,大抵是无法应付了。
于是她吩咐玉兰打电话到陆府要来叶显的地址,提前赶到叶显租住的小公寓,向他请假。
做完这一切,溪草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等一觉醒来,已是过了午饭。
用过饭食,溪草接到傅钧言的电话。
“我们估计得加快速度,熊家那个织纺厂,赵寅成昨日已经下手了,据说熊老夫人很信任他,他的希望很大!”
熊老夫人对赵寅成的信任,在熊六爷的葬礼上大家有目共睹;而赵寅成亦不是等闲之辈。想起他咬牙切齿对自己说出与陆承宗之间的关系,溪草眉目一沉,没想到这人竟会对织纺厂感兴趣。
不过按照陆承宣的立场,他们和赵寅成似乎也很类似;同为“血海深仇”,赵寅成此举显然也是为了瓦解陆承宗的实力。虽然二人现在达成合作,不过关于熊家织纺,溪草不会放弃,那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思及此,溪草面色复杂。
昨天她分明已经产生退意,还打算和梅凤官逃离,避开谢洛白的钳制。可一觉醒来,方接到电话,自己第一反应竟又站在了谢二的立场上!
到底是自己入戏太深了……
“喂,喂,云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溪草赶紧嗯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傅钧言有些没好气地道。
“想什么这么出神?”
溪草随便找了个借口囫囵过去,随即小声道。
“言表哥,昨天二爷说熊平昌的线索有进展了,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次换傅钧言愣了。
“搞半天他没告诉你啊?不过这里面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一会有空吗?来谢府,见面谈。”
昨天才和谢洛白发生了那档子事,溪草自是拒绝的,没想到还没开口,傅钧言又自言自语道。
“不行,今天不是时候。”
溪草巴不得活阎王有事,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欣喜。
“若是二爷不在的话,我找言表哥也是一样的。”
哪知傅钧言一阵吞吞吐吐,末了似是下定什么决心才慢慢道。
“云卿,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也不知怎么搞的,舅舅今早突然来电话,要把红绣送来,龙砚秋听到,也吵着要来雍州,舅舅也答应了。听电话里的意思,他们约莫晚上就到了……”
溪草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挂了电话才大致搞清楚这其间的关系。
舅舅,自然是蓉城大帅谢信周;红绣,不就是谢洛白在蓉城时迎娶的姨太太吗?而那位所谓的龙砚秋,便是谢洛白曾经的副官龙砚平的妹妹。
数年前龙砚平为救谢二不幸殒命,他的妹妹便被谢洛白带到了身边。于是在蓉城,这位龙小姐也常常以谢司令准夫人自诩,对靠近谢二一丈远的女人们虎视眈眈,似一条忠心耿耿的猎犬。
另外,蓉城距雍州足有千里,今天晚上就到,显然便是坐飞机了。
溪草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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