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配上简短冷酷的语气,让女佣都有点慎得慌。
“那位姓陆的表小姐,平时和洛白哥哥走得很近吗?”
这些女佣,都是从蓉城带过来的,深谙龙砚秋的脾气,她问话不敢不如实回答。
“夫人很喜欢表小姐,所以常来府上走动,二爷对她也是极好的。”
龙砚秋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意。
“看得出来,今晚洛白哥哥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女佣只觉身上起了层寒粒,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龙砚秋把陆云卿可能存在过的痕迹抹除干净,又到了红绣的房间。
因为谢夫人亲自发了话,所以现在她和红绣一左一右住在谢洛白两侧的房内,这一点,让龙砚秋心中非常恼火。
红绣已经卸了妆,换上睡衣,正从箱子里取出行李放置在柜中,龙砚秋不声不响地走进来,吓了她一跳。
“砚秋,你还没睡呢?”
红绣连忙起身陪笑,这个小姑娘虽然比她小很多岁,但是反而是她更加惧怕她。
她是舅老爷亲自给谢洛白选的姨娘,按说有舅老爷的庇护,不该如此忌惮龙砚秋的,可每次对上这小姑娘冰晶一样的眼,她就觉得背脊生寒。
龙砚秋径自在床上坐了,随手拿起红绣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罐茶叶,笑道。
“红绣姐,你还从蓉城专程带了茶叶过来呀?这是什么茶,我怎么没在家里见过?”
红绣只得道。
“这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是舅老爷的老友送的东西,临走时他老人家亲自交给我,让我带来给二爷尝尝。”
龙砚秋眸子沉了沉,右手轻轻一拂,茶叶罐滚落在地,盖子被砸开,棕红的茶叶全都散落在地。
“啊呀!真是抱歉,一时失手,这些茶叶沾了灰,是不能再给洛白哥哥喝了。”
她脸上挂着清纯如水的笑,起身一脚踩在茶叶上,出了门。
红绣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紧紧捏着睡衣带子,右手在不停轻颤。
第二日,溪草起了个大早,梳了旧式发髻,编了两股细辫从脑后拉到胸前,又穿上海棠红的旧式斜襟衫,一溜的米白小碎花散在上头,尽将少女的鲜艳明媚凸现出来。
玉兰都不由赞道。
“这种旧式衣裙,小姐穿着,一点都不土气,反而像个侯门公府的千金,真是好看!”
陆承宣看不见,但听见夸女儿,也忍不住微笑。
“云卿今天特意打扮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溪草面上微微一红,含笑道。
“哪有什么好事,只是去杜府教文佩画画而已,见九公嘛,总觉得该穿得保守些。”
陆承宣不疑有他,含笑吩咐她早去早回。
溪草有点心虚地出了门。
其实,她对陆承宣撒了谎,她这么打扮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要见梅凤官。
虽然不敢对梅凤官言明身份,但每次相见,溪草都希望能重现当初在王府的温情,她把自己打扮得和当年相似,似乎就能同逝去的时光更加接近。
她早早到了杜府,梅凤官人却还没来,杜文佩就先把她拉到画室。
“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今后就由我来当这个鹊桥,梅凤官每次过来,我都会提前知会你,我爷爷是每日都要歇中觉的,等他睡了,我这个画室就留给你们叙话,不过……你一定要向我保证分寸,可不能和那个唱戏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否则我就成了祸害朋友的人了!”
溪草很感激地道。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
杜文佩这才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她又问。
“听爷爷说你最近和铮哥哥不太和睦,在六爷的丧礼上,闹得很难看,你也想争六爷的家产吧?你要怎么对付他?”
听出她话里的担忧,溪草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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