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若不是二爷反应快,就要被你打死了!”
闻言,溪草哇一声哭出声来。
谢洛白有些手足无措,无奈道。
“我还没哭,你倒哭了!”他拿起挂在盆架上的毛巾,轻车熟路地帮溪草擦眼泪。
“爷还没死呢,不会让你守寡,别哭了。”
溪草抽噎数声。
“谁要守寡了!我不过是……”不过是知道枪口对的竟是谢洛白,一时情难自禁……
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虽然讨厌他的强势霸道,一心想脱离他的钳制,可若是谢洛白死在自己面前……
光是想想心口就是一阵揪痛。
这种痛楚来得莫名其妙,溪草全当做惊吓的后遗症,恶狠狠地抬起眼。
“你为何不出声,又半夜跑到这里!是想吓死我吗?”
谢洛白失笑。
“不过是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小四那家伙又拐走了你的婢女,我不想吵醒你。”
溪草这才发现刚刚的枪声响起时,竟没有半个人跑进来,包络陆府的保镖也没了动静。
似看出了溪草的困惑,谢洛白解开领口的纽扣。
“嫌他们烦,让他们去别处守着了。我看了一下,这一层,似乎只有你在住,倒也方便。”
溪草奇怪。
“张存芝不是也在这一层吗?”
“我到的时候,她的病房已经搬空了。”谢洛白声音中透着笑意。
“本来被砚秋打得就不严重,赖在医院不走,无非想制造舆论。不过从事实来看,表妹的威慑力比我们的赔罪有用多了,当时就应该带着你一起来。”
溪草撇撇嘴。
“那也是二爷惹的桃花债,牵上我干嘛!”
小姑娘顶嘴的姿态取悦了他,谢洛白仿佛又看了那个不怕自己的溪草,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
听溪草说完始末,谢洛白皱眉道。
“遇到那种不珍惜自己性命的,就让她去,把自己平白搭进去,是活腻了吗?”
谢洛白思维太过理性,从不在无谓的人和事上浪费精力,这种趋于冰冷的漠然是溪草一直反感的。
溪草不欲与他争辩,转过话题。
“二爷不是说沈家寿宴当晚,陆铮与叶媚卿曾私下联系,而法国人和警备厅关系不错,从赵翔被抓来看,显然对方已经出手了。只是上次我一直不明白陆铮拿什么和法国人交换,直到今天无意撞到这件事,才明白原来是冯玉莲。”
谢洛白反应也快。
“安德烈和理查德交情不错,你这个分析说得通。”
溪草受到鼓励。
“上次我还怀疑捣乱熊家纺织厂的幕后主使是赵寅成,现在看来,竟然还是严曼青。先是制造混乱压垮熊氏纺织厂,又撵走冯玉莲,而后再拉杜家下水,真是一箭三雕。”
谢洛白面露欣赏。
“那表妹打算怎么做呢?”
“冯玉莲以死明志,陆铮的筹码暂时无法兑现;只要证明王二一家的死因和杜九无关,便能解除杜府的麻烦;如此熊氏织纺的经营危机,也能化解一二。其中的关键,便是王二的遗子,就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知道其间内情……”
才一个稚龄儿童,溪草有些不抱希望,再听谢洛白说孩子直到今天还没有醒来,不由咬紧了唇。
“别担心,纺织厂那边钧言一直在查,即便那个孩子不知道其中内幕,大不了这笔钱我们替熊老夫人赔偿;等差不多时候,再拿出熊平昌的照片,我们的胜算依旧很大。”
溪草点头,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样想着,困倦不由袭来,溪草打了个呵欠,开始对谢洛白下逐客令,不想对方竟自顾自脱去军装长靴,随即倾身躺到了她的身边。
溪草不干了。
“二爷,我浑身都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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