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佩心灰意冷,差一点,她就要和傅钧言步入礼堂了,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陆铮的掌心。
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她了,一切只能靠自己,如果是云卿,她会怎么做呢?
杜文佩麻木地被陆铮拥在怀中,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身后的沙发边上,站着身穿梅子青绸旗袍的苏青。
她斜倚桌子,把玩花盆里的蟹爪莲,目光落在陆铮背上,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挑眼看她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寒冷怨毒。
在陆铮放开她准备起身时,苏青转身走掉了。
杜文佩就想,这个女人,一定很爱陆铮,同时,恨极了自己。
或许这是个机会,云卿说过,要想摧毁一个人,首先要找到对方身上的缝隙。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杜文佩顺势靠在陆铮的肩膀上,无助地流泪。
“可是铮哥哥,我不能嫁给你,我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钧言的。而且我们早已经订婚了,我若现在反悔,把钧言置于何地?他今后要怎么做人!不行的!不行的!”
虽然是拒绝的话,但她的语气犹疑,哭得可怜兮兮的,分明对陆铮还有依恋。
陆铮勾唇,他就知道,十多年的痴恋,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如果不是他一直冷淡回避,杜文佩绝不可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傅钧言
而且她现在口口声声提到的,都是怕傅钧言失了颜面,丝毫没有对他的恋慕不舍。
对付这样的女孩子,只要让她求一个心安,她就能毫无顾忌地投入他的怀抱。
“文佩,铮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而且我捅出来的篓子,我会一力承当,傅家那边,我亲自登门谢罪,所有骂名都由我来背,决不会让你难做人。”
见他准备起身,杜文佩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不行!昨天是我和钧言的婚礼,那么多宾客看着,你要是现在去把事情说开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还是等事情平息下去,没什么人关注了,你再带我去傅家,亲口和傅钧言说清楚。”
陆铮虽急需把杜家收入囊中,可他很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若把杜文佩惹急了,即便强娶了她,杜九公也不会和他合作。
总要她死心塌,这件事才算成功。
于是他叹了口气,把杜文佩抱到那张欧式大床上。
“好吧,可是你失踪了,现在外头闹得不可开交,你爷爷已经带人去傅家要人了,这件事恐怕拖不得。”
见杜文佩不言语,陆铮也就不再逼迫,替她掖好被子。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怀孕的女人,最不能伤心劳神,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人做来。”
杜文佩随意说了个酸笋牛肉,陆铮点点头,在她额头处轻轻落下一吻,径自离去了。
若是从前,陆铮这般温柔小意地相待,杜文佩连梦里都不敢想,甚至婚礼前夕,她都还在问自己,真的对陆铮毫无感觉了吗?
可就在她从箱子里醒过来那刻,才真正明白了,在陆铮眼中,她只是个用来巩固华兴社地位的道具,若是真正爱她的人,绝不会舍得这样对待她,利用她。
杜文佩用被子,蒙住泪如雨下的双眼。
钧言,我真是个骑驴找马的蠢货,事到如今,你还肯要我吗?
再说杜九公,膝下只有杜文佩这个独孙女,把她当命根子一样疼爱,老人家原本好端端送出去的新娘子,到傅家却不翼而飞了,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傅钧言!你当初是怎么答应老子的?文佩若是少了一根头发,老子拆了你们傅家!”
杜九公带着一群人,在傅家客厅里咆哮,拐杖飞舞,几乎要戳到傅钧言的脑袋上。
傅先生自知理亏,和傅钧行两人扶着杜九公,小心地陪不是。
“九公别着急,我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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