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妇一定会找上门来的,溪草很是期待他们的反应。
却说冀城大帅府,潘代英与潘夫人正因为刘府这一桩婚事闹得彼此不愉快。
“你怎么不早说明月已经没了,搞什么冥婚,荒唐!”
“荒唐什么?!”
潘夫人性子悍勇,娘家又家大势大,平素在丈夫面前很是威风,当下就大发雌威。
“不说明月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没了,事情本就突然。况且西北早就有冥婚习俗,又不是我刘家独此一招。潘代英,你小叔前几年没了,不也搞过,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姓潘的,你少和老娘装傻。”
潘代英油光水滑的光脑袋上隐隐冒汗,他焦躁的在屋中踱步,最终对气呼呼坐在圈椅上的夫人,小心赔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啊,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把谢洛白那小子抓了,淮城的总统府特派员就在冀城呆着,今天这事定是要捅到总统面前了,淮城现在各种破除封建迷信,讲究民主平等,听到我岳家竟拿活人殉葬,这成什么话!”
潘夫人连声冷笑,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丈夫的光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瞧你那窝囊样。都是前朝的臣子,怎么他就有本事赶走紫禁城的小皇帝,去淮城捞了个总统当而你,则灰溜溜的跑回西北老家,若没有我们刘家,你还在哪片荒地上放羊呢!潘代英啊潘代英,我当时真是瞎了眼,嫁了你!丢人!德行!”
被夫人一通好骂,潘代英摸着脑袋,目中已有雷霆之火,最终又化作了一个谄笑。
“罢了罢了,反正最后也没有闹出人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夫人息怒,算我没说。”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知道他又要去找哪房小妾,潘夫人重重在桌上一拍。
“回来!”
“又怎么了?夫人?”
潘代英转过肥胖的身子,有些无奈地道。
“今天,谢洛白登报的那位夫人来刘府送礼了。”
“来就来嘛。沈彦兴那老东西都不拿龙脉图来换儿子,难不成她手上有?”
西北保留着华夏男尊女卑c父权为天的传统。虽然潘代英对夫人潘刘氏客客气气,可如若有什么秘密,他第一时间告诉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和兄弟。
女人嘛,不过是装点门面的道具,他敬着让着刘氏,不代表对她毫无保留。以己度人,谢陆白即使得了龙脉图,相信也会交由父亲沈彦兴,而不是那位只登报,却连婚礼都没有办的小夫人。
“或许真在她手上呢?”
潘夫人微微一笑,示意婢女阿苧把溪草赠的礼物送上来。潘代英打开盒子,瞟眼一看是女人用的物事霎时没了兴趣,正想关闭盒子,却发现钗棍上不起眼的“郭布罗氏”四字,他把所有东西逐一拿起,见每一个上都有同样的刻字,恍然大悟。
“这也是忠顺王府流出的东西?会不会是小丫头拿准了咱们的性子,故意作假拿来糊弄我们的?”
“我看不像。”
潘夫人摇头。
“这些簪花宝石一看就有年岁,而且今天和谢洛白那位小夫人打了几圈牌,她虽然年纪尚小,却不是没有眼色之人。既胆敢只身前往西北,没有货真价实的筹码,恐怕不会冒险。”
听夫人说完白日的事,潘代英沉吟。
“一个黑道帮派的孙女,虽流落在外几年,到底骨子里流了簪缨世家的血。听夫人如此说,这个女娃娃倒是不容小觑,不知夫人有什么打算?”
潘夫人捞起地上一直对她摇尾巴的哈巴狗,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狗儿的毛,狗儿似乎很舒服,从鼻孔中发出一阵阵咕噜声。
“先安排他们见上一面,至少让那丫头吃颗定心丸。不过谢洛白狡猾,不给他们增加点事故,万一和小丫头谗言几句,岂非坏了我们的大事!”
潘代英瞬时振奋。
“夫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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