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面色一变,汪文洁所求乃是龙脉图,怎么说也该留三分余地,可他如此干脆,似乎并不在乎谢洛白手中的筹码,难道他还打别的主意?
怀着隐隐的不安,溪草回到翼城大饭店,辛红鹤正和赖三在大堂里吃晚饭。
辛红鹤不爱吃西餐,就让侍者到外头买了羊锅子进来,弄得整个大厅都一股羊肉味,赖三只顾跟着吃,末了却一毛不拔,辛红鹤只得自己付了侍者的小费,脸色很不好看。
“蹭女人的吃喝,又要女人掏腰包,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赖三剔牙打着嗝,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辛红鹤火气蹭蹭往上冒,拿起筷子就想往他脑袋上招呼。
抬头见溪草回来了,才气冲冲地丢了筷子,笑迎上来。
溪草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就知道她有事要交待,于是一言不发,起身跟她回套房。
刚踏上楼梯,赖三阴森的目光就直往后瞟,溪草回头,果不其然,那几个监视的人又跟了过来,见他们看过来,连忙点烟的点烟,搭话的搭话。
辛红鹤停下脚步,烦躁地淬了一口。
“真他娘的碍眼!云卿小姐,我可忍不下去了,你们先上去,等我把这条狗尾巴斩了就来。”
虽然知道解决了这几个眼线,潘家还会换别人来监视,但溪草还是点头让她去了。
解救谢洛白的事毫无进展,她心中也很烦躁,需要出一口恶气,也给潘家点颜色。
进了房间,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上,将潘家发生的事告诉了赖三,随后交待道。
“我担心侯副官一个人,没办法成功把人救出来,麻烦三爷走一趟,龙砚秋只要活着回来了,这张支票就归你。”
赖三垂眼看了一下数额,阴沉的眼睛亮了亮,半句废话没有,就从窗户上跃了出去,一路飞檐走壁,消失在翼城大饭店的屋顶。
玉兰乍舌。
“这个人,整日不走正道,像个鬼影一样。”
她关上窗户,过来替溪草脱下大衣。
见溪草回来就没有笑过,神色一直很凝重,她担忧地问。
“小姐,你是担心龙砚秋落在潘家人手上,会丢了小命吗?”
毕竟龙砚秋火烧帅府,令潘代英夫妇震怒,恐怕潘项禹这次难以护得住她。
溪草却摇头。
“我已经派人去救她了,结果如何,我都尽力了,谢洛白要怪,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觉得汪文洁有点奇怪,他既然才是此次西北之行的首脑,在金城居见了我,应该对龙脉图很感兴趣,主动和我谈判才对,为什么他的态度,却是有恃无恐”
“或许他只是虚张声势呢?”
“不对”
溪草蹙眉沉吟,起身给小四打了个电话,如今何湛正带着部分便衣兄弟,留守在关押谢洛白的小院附近,一旦找到机会,就准备突围救人,可惜那地方守得密不透风,至今没有进展。
“你快去二爷那边看看。”
电话里,溪草吩咐小四,小四听她语气不对,也有点着急。
“少夫人,是潘代英有什么动静吗?”
“我不敢肯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和何湛如今有多少人马,全部都调过去埋伏着!”
小四一向是很相信溪草的,应下之后,匆忙挂了电话。
正巧辛红鹤也回来了,她扯了草纸擦拭指尖的血迹,美艳的圆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潘代英真是小看了云卿小姐,派的那几个三脚猫,功夫不怎么样,咱们暂时可以清静几天。”
溪草倒是有点意外,杜九将辛红鹤给她之前说过,辛红鹤乃是个易容高手,曾经凭着高超的易容术,帮华兴社偷梁换柱替换死囚,但没想到她身手也十分了得。
她刚说话,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玉兰开门,只见侯副官和赖三抬着个巨大的木箱站在门口,引得打扫走廊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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