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通行路证,盖着印呢!”
那军官接过路证,反复看了看,辨不出问题,又交给另外一人,那人也没看出端倪,将路证还给溪草。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溪草故意说的是燕京方言,魏家延难得机灵,抢着道。
“我娘是我爹在燕京倒卖皮货时买的,如今,乡音已经改不过来了。”
魏家延倒是本地口音,两个军官对视一眼,点点头。
“那个谢少夫人,倒是雍州人”
两人又看向垂手而立的辛红鹤和赖三,他们二人,现在就是一幅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形象,身形也不相符,军官只瞥了眼就掠过了。
随后目光就落在谢洛白身上,定住了,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商贩虽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西北汉子,外表和“活阎王”没有一分相似,可那傲人的身高,却让军官不敢忽视,上头可是放过话的,宁可错抓,不能放过。
谢洛白拢手立在原地,藏在袖中的手却已经摸到了藏好的手枪,单手灵活地上膛。
他的目光如猎鹰般巡视了一周,似乎在估算短时间内击杀这么多人的可能性。
溪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魏家延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慢慢收紧,而辛红鹤和赖三,也都同时伸手摸向藏好的武器。
“老陈!老赵!还不快走!活阎王夫妻露面了!就在大帅府附近的金城居,说要和特派员谈判!”
一声急喝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一名骑马的军官带着他的队伍,从东边的集市赶过来。
两名军官闻言,哪里顾得上盘查,一摆手让谢洛白赶紧滚,跨马带兵朝金城居赶去。
谢洛白目露惊疑之色,溪草生怕他看出端倪,急忙推他上车。
“先离开这里再说!”
马匹在雪地上小跑,石头城门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崇安离翼城不过六十几里路,赖三将皮货通通甩出去,减轻负担,两匹马跑起来,约莫个钟头也就到了。
一路上,溪草很安静,没开口说一句话,但她感觉得到,谢洛白一直在观察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洛白的声音,非常冷静,让溪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可是现在还没上火车,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溪草抬头看着他,面上溢出几分薄怒。
“二爷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舍命前来相救,是存了暗地算计你的心思?”
谢洛白皱眉,他当然不认为溪草会有异心,只是那假冒的谢氏夫妇,实在是太可疑了。
除了他的人,没人会牺牲自己假扮成他现身,引开潘代英。
“假扮我的人,是跟你来的侯副官吧?那扮成你的人,是谁?”
身高上看,何湛和小四都不可能,何况按辛红鹤所说,他们已经提前到了崇安,准备包下火车,那么就只有沈督军派来的侯副官了。
既已被他识破,溪草叹了口气。
“是玉兰。”
谢洛白紧绷的神情似乎有些松动,溪草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二爷该不会以为,是龙砚秋吧?放心,她早就坐上火车走了,说不定此刻已经到了雍州。”
谢洛白一噎,虽然逃出小院之后,溪草就告诉过他,已经安排人将龙砚秋打晕塞进了南下的火车,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砚秋这姑娘,痴迷他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他确实担心她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溪草这么一呛,语气里似乎含着醋意,他又打消了疑虑,甚至有点开心,当着魏家延的面,就把溪草往怀中一搂。
“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我担心砚秋,是因为欠了龙家三条命,砚平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唯一的妹子,我无论如何都要为他保下。”
溪草在他怀中一颤,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只能祈祷侯副官和玉兰成功救出龙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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