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裾,雪白光洁的小腿,以及脖颈上绽开的血花,他第一感觉竟然是兴奋,浑身血液竟然疯狂的沸腾起来,忍不住蹲下身,在这具鲜活的艳尸上摩挲,可是很快,他就发觉了异常。
他撕开黏在“陆云卿”脸颊上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徒然皱起眉头。
“我们被耍了,这两个人是冒牌货!快封锁翼城火车站!”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谢洛白和溪草,根本就没去过翼城火车站。
通往雍州的火车,此刻正渐渐驶离北方,进入南方的地界。
溪草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窗外,冬天快要过去了,湖里的冰开始融化,碎冰反射着晶莹璀璨的光芒,枯枝梢头,有绿芽悄然冒头,黄鹂鸟从窝里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真好啊!”
辛红鹤坐在她对面,眯着眼和她一起赏景,她呷了口蜂蜜红茶。
“我就不爱苦茶,这玩意和风景一样,合我的口味!”
溪草回首,对辛红鹤笑道。
“咱们华夏山河秀丽,北方狂野,南方妩媚,各领风骚,要是没有战火,挨个走一遍,尝一尝各地美食,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
话说到一半,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凝住了,慢慢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辛红鹤回头,果然是谢洛白走了进来。
她无奈一叹。
这两个人之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患难见真情,反而是患难成仇人了。从上火车那天起,相互间就没正眼瞧过,甚至没说过一句话。
或许是眼不见心不烦,溪草干脆挪到第二截车厢,和辛红鹤、赖三等人同住,把谢洛白独自留在豪华车厢里。
“几分钟后,火车会经停慈溪,停留一个钟头,此地盛产冰糖玛瑙。”
溪草别过头,看向窗外,置若罔闻。
辛红鹤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洛白,哦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可他却没有下文了,那双长而润的眼眸,凝在溪草的后脑勺上,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辛红鹤忍不住扑哧一笑。
任你什么军事才,乱世枭雄,这男女之事上,始终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分明有意求和,却又拉不下脸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鬼才能领悟你什么意思。
她觉得作为过来人,有必要引导引导。
“哎呀,云卿小姐,冰糖玛瑙虽然不值多少钱,但颜色缤纷,质地又通透,女孩子家家挑些来雕个小物件,串个手串,最好看的!不如我们下去挑几颗?”
谢洛白杵在那里,溪草就不想表现出积极的样子,一见到他,她心里就堵得慌。
“十姐,你喜欢就自己去吧!我不感兴趣。”
火车进站了,渐渐慢了下来,辛红鹤不由分说拉起溪草。
“走嘛走嘛!我一个人挑有什么意思,总要有人参考参考!”
溪草又不是练家子,哪里扯得过她,硬是给拉下了火车,辛红鹤对头对谢洛白笑道。
“二爷不去给谢夫人挑些做礼物吗?女人都喜欢珠宝呢!”
“也好。”
谢洛白懒洋洋的,似乎不感兴趣,却飞快地下了车。
赖三倒斗见惯了好东西,对这种便宜珠宝不感兴趣,在火车上蒙头睡觉,而小四和何湛要随行保护,也一同下了车。
火车站附近,就有很多小摊,兜售各种冰糖玛瑙,专卖给路过的旅人做纪念品,价格公道,因此别的车厢也有旅客下车买玛瑙。
辛红鹤拉着溪草在摊子前蹲下,在小瓷盘里挑挑拣拣,这些晶莹剔透的玛瑙原石,未经雕琢,天然可爱,溪草也不由来了兴致,挑了十几颗,让摊主现给串了个手链戴上。
正要去手提袋里取钱,一只手从她肩头穿过,沉甸甸的几块银元落在摊主大叔手心里。
“哟!这位少爷,冰糖玛瑙贱价,可用不了这么多!”
谢洛白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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