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好给她系了丝巾,遮一遮”
小四猛然一拳捶在砖墙上,铁铮铮的汉子,竟然痛苦地呜咽起来。
“那个歹毒的女人,若是换了别人,我一定要把她拖出来鞭尸,千刀万剐!可她是二爷的义妹,我不能这么做,少夫人,我很没用,不能给自己的妻子报仇”
小四的颓态,一点点没入血红的夕阳之中,他离去后,溪草仍旧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陆承宣命人叫她吃饭,她才折回家中。
吃了晚饭,溪草又接替玉兰的工作,念报纸给陆承宣听,一切表现得毫无异色,直到晚间,她梳洗完毕,回到房里,刚要开灯,就发现黑暗之中,一道高大的人影,正坐在她床上。
“我若是走正门进来,你必然是不会欢迎的,对吧?”
溪草没有回答,转身就要朝门外走,谢洛白已经来至她身后,揽回她的腰肢,顺便把门关上。
“放手。”
溪草冷冷地道。
谢洛白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但他旋身堵在门前,断了她逃走的路。
“我来是想告诉你,砚秋是自杀。”
这意思是说,他原谅了她吗?溪草退开一步,歪头看着谢洛白笑。
“谢司令前脚知道真相,后脚聘礼就送上门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淡淡地透过纱窗,铺在少女身上,她的唇稍眼角,都是浮动的清光,温柔讥诮,仿佛蒙上了一层面具,如两人初见时那般戒备。
谢洛白轻轻吸了口气,认真地问。
“你觉得我是因为查明砚秋的死与你无关,才请舅舅过来下聘?”
“二爷的动机,我不感兴趣,龙砚秋怎么死的,我也不感兴趣,我只要知道,玉兰和侯副官是怎么死的,那就够了。”
谢洛白眸子微缩,半晌方道。
“溪草,你不能把玉兰的死,算在我的头上。”
他眉眼软下来,伸手去抚溪草的面颊。
“我的求婚,你答应了的。”
溪草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抚摸。
“我只是没有拒绝,却也不代表那叫答应,是谢司令你一厢情愿,如今我想清楚了,咱们不是一路人,还该钉是钉铆是铆,我帮你除掉陆铮,你放我离开雍州,你我从此就算两清了。”
谢洛白眉间,积起浓重的愠色。
“在你看来,你我之间,这么容易两清吗?”
他缓缓向她走来,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住,溪草直觉他想做什么,可这一次,她没有逃,没有躲,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谢洛白,你碰我一下试试。”
谢洛白面无表情地顿住脚步,真的没有再进犯一寸。
他眉头深锁,薄唇张开一线,似乎想说什么,楼道里却传来脚步声。
“小心陆铮,他没那么好对付。”
丢下这句话,谢洛白跃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溪草松了口气,紧握的拳心里全都是汗,她有她的骄傲,她不是任由谢洛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冷了的心,没那么容易捂热。
敲门声咚咚响起,是女佣人来叫她接电话,溪草下楼去,电话那边传来徐世坚急促的声音。
“社长,你快来!报社出事了!”
等溪草赶到自由新报时,报社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救火队的车停在路边,满地的水汪了起来,冒着浅浅白气。
徐世坚见了她,阔步赶来,他满身满脸的黑灰,头发被燎焦了一片,眼镜也碎了。
“那篇关于矿山的报道,本可以再缓缓,但老狄担心法国人得逞,想尽快赶出来,他看大家加班都累了,就把我们都赶回家,自己做最后的校对。我走到半路,才想起钥匙忘在报社里了,赶回来却发现起了火,老狄伏在他的书桌上,我怎么叫他都不动,只好先报了警”
火已经熄灭了,溪草拨开人群挤进去,救火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