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老头子开始害怕了,他想把家业给我,等他死后,替他庇护沈家老小。”
谢洛白是沈家长子,又有赫赫战功,继承老子的江山,天经地义,沈督军的旧部,大多数会臣服于他,若有不服气的,他也能把对方打服气。
家业交给他,沈督军最放心。
沈家的地盘,拥有很多港口,经济比蓉城一带更富足,打战需要财力,谢洛白当然不会拒绝,但沈家亏欠了谢夫人,他因此不愿叫沈督军一声父亲,不肯视沈家老小为亲人。
于是谢信周就站出来,做了调和他们父子关系的中间人。
只是沈慕贞好不容易才把谢洛白母子挤走,会甘心把雍州拱手让人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谢洛白说完,目光淡淡落在溪草身上,她下意识想要开口说话,但转念一想,她既然已决定和谢洛白划清界限,那这些都是谢洛白的家事,她没有置喙的余地。
见她半晌没有出声,谢洛白眉眼阴郁,他突然伸手拢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拉到自己肩膀上,溪草发怒,正要推开他,谢洛白却低声在她耳边道。
“梅凤官在淮城这件事,你知道了是吧?怎么?有了他的下落,迫不及待想跑了?”
赵寅成在淮城有耳目,谢洛白当然也有,溪草的震惊只维持了一瞬,就冷静下来。
“没有想过,我即便要跑,也不会去淮城。”
谢洛白强行压住她的唇。
“没有我同意,你哪都别想去。”
他放开手以后,溪草的唇瓣有点疼,她心中怒火汹涌,但没有表现分毫。
谢洛白和谢信周走后,她也很快离开了谢家,司机压了压鸭舌帽,竟是女扮男装的辛红鹤。
“昨天你们从饭店出来,我就命人分别跟踪上了,别人都没问题,只有那个姓王的小子,去了面摊。”
刚从饭店出来,转身就去面摊,自然不是吃饭,而是去与人接头的。
溪草叹气。
“没想到居然是他。”
她先是让众人自行选择去留,内鬼为了进一步探听消息,一定会留下,那么剩下的七个人,都有嫌疑。
她再故意放出手里有证据的消息,报社里的内鬼,自然就沉不住气,马上就会去告密。
都是些没什么手段的读书人,只要私下跟踪他们,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辛红鹤道。
“我查了那小子,听邻居说,他有个女朋友,平时常常来找他的,近来却一直没看见,想必是被陆铮绑票了。”
“原来如此。”
辛红鹤瞥了眼后视镜。
“后头有条尾巴跟上来了,我们还去小白楼吗?”
“不,去银行。”
溪草到了最近的红兴银行,租了个保险柜,从包里取个牛皮纸袋放进去,然后才前往小白楼,七个社员已经等待她多时了。
“抱歉了各位,印刷厂那边沟通出了问题,即便我们今天能把稿子编辑好,明天也无法印刷出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资料先藏起来了,等找到新的印刷厂,我们再拟稿。”
众人的一腔热血,瞬间都熄灭了,可也无可奈何,只得各自回家等待溪草的通知。
同时,陆铮派去的暗探已经将消息报了上去。
“她可能已经察觉到报社里有内鬼,没有把资料带过去,而是存进了银行。”
陆铮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点燃,情绪有点乱。
“陆云卿,你到底拿到了什么?”
她知道了他和法国人的交易,也知道云峰山里有锡矿,证明她确实做了不少调查,如果真借助了谢洛白的力量,那么掌握实质证据是有可能的。
“少爷,老黑他们很有经验,要不要今晚就动手?”
真真假假,陆铮担心溪草使诈,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旦出手,可能会掉进陆云卿的陷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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