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两拨人跟在她身后,除了陆铮的眼线,还有陆太爷的亲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铮的眼线去报信时,陆太爷的亲信也锁定了对方。
溪草和陆太爷说好,用他的名义租了保险柜,引陆铮出手,保险柜被盗,银行第一时间给主人陆太爷打了电话。
陆太爷就知道,这是陆铮下的手,他心虚了,想毁灭证据。
然而到了这个地步,陆太爷想的还是陆云卿过于狡猾,他心中总残存着一丝疑虑,会不会是她在陷害陆铮。
“太爷,不如把白云峰交给我,我和云卿小姐不同,曾跟着大爷出生入死,如果真的没有问题,少爷会同意的。”
在陆太爷纠结的时候,叶显站出来,说了这番话。
叶显这个年轻人,他从不站队,他跟过陆承宗,也教过陆云卿,但无论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他始终都只是淡淡旁观。
陆太爷肯定,他是忠于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一方,是最好的试金石。
他想最后给陆铮一个机会。
可是陆铮的表现,让陆太爷失望至极。
不需要再去求证,陆铮和法国人的私下交易,基本已经是不离十的事了。
“你还是走了你父亲的老路!锡矿,那是我们华夏的财富,你为了一己私欲,就把它拱手给法国人了?我陆正乾这辈子,怎么会教出你和你爹这样没血性的东西!滚!你给我滚!”
陆太爷气得倒仰,拐杖重重打在陆铮肩膀上,他下了重手,差点把陆铮的肩胛骨击碎,他左右一瞥,发现潜伏在书房里的保镖,不下二十个。
如果动手,不会成功。
他只得捂着肩膀,狼狈离开。
这一次陆太爷的愤怒,不亚于发现陆承宗倒卖毒品。
毒害国人,和出卖国家利益,在陆太爷眼中,性质同样恶劣。
陆铮一言不发地上了车,静静摩挲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像在抚摸情人的脖颈。
“云卿,纵然狠毒,可你还是那样迷人,不到万不得已,我其实并不想你死,可是如果这次不痛下决心,堂哥恐怕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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