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的这个媳妇便是第二个了!
亏他昨天在宴席上还对这位赫舍里家的格格赞不绝口!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偏生溪草占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万一惹恼了对方,溪草和谢洛白枕边风一吹,小两口一气之下离开沈府。
那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
沈督军头大,背着手在屋子中反复踱步,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小一刻钟,这才转过身,对溪草甩手。
“罢了,这些内宅之事我就不参合了,每天军政府一堆事我还弄不完,随你们去!只要不闹出人命,我不管了!你先回去吧。”
知道溪草毫发无伤地从正厅中出来,气得沈老太太一个倒仰。
当下人禀报沈督军来燕子居探望自己时,身体康健的沈老太太一瞬歪在床上,立时做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屋中没有半丝药味,而左右垂首的佣人面上也不见慌乱,沈督军刚刚跨入门槛就猜出了大概,于是甫一向沈老太太问过好,就坐在她床前,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姆妈年岁也不小了,洛琛又淘气,天天惹姆妈您生气,我想,这几天给他弄去学校,免得一直不懂事!”
沈老太太还以为儿子一来应该安慰自己,至少也要向自己解释为何不处置住在小洋楼的那个小贱人!不想一句不提,当头就说要把她的宝贝小孙孙送走,霎时连装病也忘了,猛地从床上坐起。
“洛琛在家中,不是有你军中的参谋,还有外聘的洋先生好几个一起教导吗?怎么要送去外面,和那些乌烟瘴气的一起上学,别被人带坏了。”
沈督军位高权重,幼子沈洛琛身份自也水涨船高,可也因为此,也要防备一些仇家对其下手。
数年之前,沈督军的对头就曾把一位来督军府做客的亲眷家小少爷,当成了沈洛琛绑架。虽说沈督军也极力营救,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对方狗急跳墙把那孩子撕了票。
自此之后,沈老太太和沈慕贞更是对沈洛琛变本加厉疼爱,到了适学年纪,也断了去外求学的心,在家请了先生教导。
而怕其寂寞,沈督军麾下几员大将家有适龄的,一起送来,相当于前朝的伴读。
这几年,雍州太平,沈督军也大势大,把雍州城内敌手肃清了不少,安全问题得到保障。然而保守的博尔济吉特氏家老福晋,又产生了新的烦恼,唯恐家中这根嫡出的独苗,被那些血统低贱的人拖下水。
当下这种不土不洋的社会,沈老太太深恶痛绝,在她看来,还是前朝泾渭分明好!
“那不送去学校,放在家中,姆妈您年岁也大了,慕贞又是个古板脾性,况且无论是燕子居,还是慕贞那个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丫鬟仆妇一大堆,男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长大,总归不大好!”
沈老太太条件反射要反驳,可想想又咽下了。
作为往昔的喀尔喀亲王福晋,老太太目光却没有那样短视。固然疼爱沈洛琛,却不能只顾其吃穿,重点是要为其前途考虑。
沈督军作为一方督军,将来要继承他的身家,没有过硬的军事本领可不成!俞鸿铭就是例子!现在谢洛白回来了,若是再放纵小孙子几年,等洛琛长大,岂非连汤水都不捞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也和老二一样,送去国外留学吧?若是弄去军中历练,我可不依!”
沈督军闻言就笑了。
老太太嫌弃军中苦累,可把这样一个纨绔小少爷送去,他的部下心中肯定也是极其不愿的。
而国外,天高水长,沈洛琛不是谢洛白,没有高度的自制力,送出去,别说成材,万一沦为废人才糟心。
这两条路沈督军压根就没有想过。
“洛白在洛琛这个年纪,已经上过战场。洛琛比不上他哥哥,却也不能落下,我打算把他交给他哥哥!”
沈老太太还没有消化儿子那一句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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