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官有没有苟且,在外人眼里头,都是人尽可夫的货色,只要她是沈家的少夫人,沈家这污点就洗不掉,永远被人戳脊梁骨!”
沈老太太冷笑。
“老二早叫那小狐狸迷了魂,头上下刀子也要娶她回来,偏他父亲纵着,如今我又老了,儿子c孙子都不听使唤,难道你又能说得上话?”
沈慕贞微微一笑。
“我们虽然说不上话,但若是洛白和督军自己要赶她,她还敢赖着不走吗?之前她不算正式嫁过来,那些绯闻到底做不得数,可宴会那天,当着雍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众目睽睽,要都看见她和楼公子有染,那就不一样了。洛白可是有个活阎王的名头,脾气暴躁得很呢!难道忍着做乌龟不成?我看他肯,督军也不肯。”
沈老太太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再怎么顽固不化,见不得溪草,也不至于往自己孙子脸上抹黑,当即有点犹豫。
“我看不妥,这么做,岂不是叫人笑话老二吗?”
沈慕贞忙道。
“刮骨疗伤,才能彻底治了恶疾。反正那女人红杏出墙是迟早的事,不如尽快把她赶走,重新给洛白娶个名媛回来,才能挽回沈家的名声!还有洛琛才能平平安安回到老太太身边来。”
提起孙子,沈老太太也忍不住揪心,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溪草敢和她动枪,对沈洛琛难道还会手下留情?就怕什么时候她那宝贝疙瘩被人害了。
“你说得也是这么个理,不过那死丫头狡猾,你明着就把这件事推给她,她定猜到你留了后招,又怎么会轻易上钩?”
沈慕贞冷笑。
“她想要避嫌,那位楼公子就不一定了,人家可是敢当街抢亲的,若是看到心上人,难免会情难自禁,不见得不上套。”
沈老太太就松了口。
“好吧,这件事你做主就是了。”
沈慕贞走出燕子居,去了女儿住的绣绮堂,一进花厅,沈洛晴正坐在沙发上看信,见母亲来了,飞快地将信折起来攥在手里,擦了下眼睛,才站起来笑脸相迎。
“母亲来了?”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沈慕贞的眼睛,才坐下来,就摊开手。
“鸿铭来信了?说了什么?拿来我看看。”
沈洛晴一愣,手中的信纸攥得更紧了,她表情难堪地嗫嚅道。
“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些日常琐事。”
“拿来。”
沈慕贞不容置疑地看了她一眼,沈洛晴十分害怕专断的母亲,只得咬唇把信递了出去。
见沈慕贞展开信纸看起来,信里,俞鸿铭,字字句句都是对沈洛晴的嫌弃。
沈洛晴忍不住红了眼眶,向母亲诉苦。
“他常和我抱怨独自在淮城供职,身边连个能帮着应酬交际的人都没有,我要北上,他又不肯,说是同僚的太太们,个个都是留过洋有学识的新派女人,不像我,是旧宅门里的古董,去了不但不能帮忙,还叫他在同僚面前丢人,我怀疑,他恐怕是想纳姨太太了”
沈慕贞皱眉,放下信,瞥了女儿一眼。
“哼,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鸿铭是留过洋的高材生,他父母早亡,没有家里的帮衬,靠着自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你呢?烂泥扶不上墙,一点立不起来!偏肚子又不争气,这么几年,都生不下一男半女,怎么栓住男人?”
沈洛晴被母亲责骂得心中一阵憋屈,小声反驳。
“我也想早些有孩子,可他一年回不了几趟雍州,我又能怎么办?如今又和父亲有了嫌隙,我就怕他不会回来了。”
俞鸿铭是个孤儿,但他有满人血统,靠自己拼死拼活地做工才念上了书,在学校成绩年年第一,沈督军无意间得知,便资助他完成学业,甚至出国留学,归国后不仅把女儿许配给他,又替他写了介绍信到淮城供职,这青年也很争气,一路爬到了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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