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赵寅成的死,和对自己的失望,会让梅凤官做出自暴自弃的决定。
还好,他依旧坚守底限。
即便用巨大的利益作为交换,这两个男人却都表示不愿意娶自己,陆云卿觉得自己像个被嫌弃的赠品,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她再也没脸在席间呆下去,掩面离席,陆承宣见状,揪心不已,忙跟出去安慰。
场面一时难堪,陆家的孙女,虽不是什么皇室公主,可也是人人求娶的香饽饽,陆太爷面沉如水,愤然起身。
“既然二位都没有合作的诚意,那我也不强求,阿钦,替我送客!”
饭吃到一半,陆钦尴尬地站起来,不等他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谢洛白牵起溪草就走,梅凤官紧随其后,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太阳穴的青筋突起。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溪草芒刺在背,用力想挣开谢洛白的手,他却握得如铁钳一般。
展若男跟着梅凤官旁边,也觉察出几分不对来。
席间她一直在留意着梅凤官的一举一动,能感觉到他和这位司令夫人之间的微妙。
当初梅凤官在雍州抢婚劫人的事传到淮城,她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情报人员并没有夸大其词。
她心里微微一颤,可也没忘了父亲交待的正事,故意放慢脚步,等后头的汪文洁跟上来。
汪文洁今日也在场,他和谢洛白c溪草有旧仇,却仿佛西北的事完全没发生过,谈笑自若,只是陆太爷提起陆云卿的婚事,才开始静观其变。
展若男侧过脸和汪文洁说了几句,他就摇头叹气。
“是个好主意,既能完成总长的交待,又给楼公子解了围,只是需要牺牲我而已,若男,你真不够朋友!”
展若男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牺牲?文洁,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你那点嗜好,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这位陆云卿小姐真嫁了你,又能熬多久?我劝你这次积点德,别误了总统的大事!”
汪文洁笑了笑,没说什么,却趁着人不注意,悄悄转回明月楼正厅。
陆太爷还在生气,华兴社另外几位老兄弟都在劝他。
“罢了,老哥,既然姓谢的和姓楼的都没有诚意,我们华兴社也不必上赶着倒贴!”
“听说胡炎钊也有儿子,不如叫人去东北探探他的口风?”
正说着,汪文洁转了进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座的君子可不止两位,陆太爷又何必舍近求远?您难道忘了,陆家的千金,家父可是请了媒人下过聘的。”
经他一提醒,陆太爷果然想起了这件事,他眉头微皱。
“汪先生,那时陆家聘给你的,是那个冒牌货,这件事不能一概而论”
汪文洁一笑打断。
“我只知道我们家聘的就是陆家孙女,是陆家悔婚在前,并没给汪家个合理的交待,陆太爷现在要嫁孙女,也该首先考虑汪家,何况以汪家家世,也不算辱没贵府吧?”
陆太爷一心只想在梅凤官和谢洛白之间择个高低,汪文洁,他倒是确实考虑漏了。
司法厅厅长乃是中央高官,论地位,也能和督军一较高低,汪文洁在淮城政府里也是新贵,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汪文洁结过四次婚,四个老婆都是过了一年半载就死了,传说他克妻。
若不是术士咬定溪草是当年他打死的女婴回来报仇,陆太爷当时绝不会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
“聘礼陆家已经退了,汪家也接受了,这件婚事当然就算是作罢了。”
见陆太爷不肯松口,汪文洁进一步道。
“我也知道,陆老先生听了一些关于晚辈的风言风语,但那都是无稽之谈,若陆家真有顾虑,汪家可以找个精通五行八卦的高人来破一破,保证陆小姐不会出任何事,陆老先生若是不信,我可以写下保证书。”
他说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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