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双手推拒着他叫道。
“你是狗么?瞎闻什么!这么多玫瑰花,自然是玫瑰香气,你快起来,否则我生气了!”
她身上的气味比酒还醉人,谢洛白哪里舍得放手,他还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对她那点东躲西藏的小心思,其实已经窥见了七八分,既然她要做鸵鸟,他就偏不做君子,看她如何!
“是玫瑰花吗?怎么我闻着不像,我再闻闻。”
说着,也不等溪草反应,埋首在她的脖颈、发间轻嗅,他细碎的短发,摩挲着她白嫩敏感的脖颈,气息往她耳朵里吹,溪草只觉身子发软,双手竟使不出力推开他。
谢洛白见她没有反抗,便试探地覆上双唇,顺着她的脖子辗转吻到她的唇边,一口咬住那甜甜的樱桃小口,舌尖一扫,将她的口脂舔掉。
溪草双唇一麻,心脏咚咚猛跳起来,张口欲说话,却被他突然汹涌的吻吞没了。
她双眼发黑,恍惚在梦,又似在水中,任由谢洛白为所欲为,却无法抵抗得了他,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喘着离开,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绵软地贴在他身上,她的旗袍盘扣,早已解开了一大片,衣襟大敞开,雪白的皮肤上点点青紫……
谢洛白指尖下移,停在叫人心颤的位置,声音魅惑如酒。
“玫瑰花开了,那这朵花,什么时候才肯对我开放?”
溪草猛然推开他,仓惶而逃。
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居然没有拒绝谢洛白,还不自觉地同他纠缠在了一起,无耻地享受着那曾令她极其厌恶的肮脏丑事。
她心绪大乱,丝毫没有注意到拱廊一角,一道消瘦的身影正躲在廊柱后头看着她。
红绣的手指扣在石缝中,涂了丹蔻的指甲几乎要断裂。
她看见那个女人,衣冠不整红着脸从玫瑰花丛中钻出,而谢洛白随后也整理衣裳走出来,看上去心情极佳。
这不要脸的女人,天还没黑透,居然就勾引二爷在花园里苟合!
红绣攥紧自己的前襟,只觉一股淤血盘旋在那里,又酸又痛,又气又恨。
溪草躲回屋子,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竖着耳朵听谢洛白军靴下楼离去,这才穿戴梳洗了出来。
阿珍已经按她的吩咐,给鸟儿分了笼,添了水食和纱罩,溪草巡视了一圈,没有异常,沈洛琛就挺着胸脯邀功。
“你看,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得到!”
溪草满脑都是昨晚的事,也没有心思和他取笑,随意敷衍了几句,见金嬷嬷来回话,就赶紧过去了。
“贺礼已经全部入了我们自己的库房,我看着一件件点的,少夫人可以放心。”
溪草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进屋去了,这一整日,她习字、翻,看账,胡乱渡过了一天,直到墙上的西洋钟咚咚敲响,这才身子一震。
谢洛白是不是要回来了?她有点尴尬地想。
军靴踏上阶梯的声音传来,溪草抬头,却是何湛。
“少夫人,司令要去拉练,去三天,叫我回来告诉您一声。”
溪草哦了一声,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既然谢洛白不在,她就一心将精力用在帮沈老太太养鸟上头。
从前在燕京的时候,溪草的阿玛和她几位哥哥,都是爱养鸟的,耳濡目染,她多少懂一些门道,真正精通起来,还是看玉兰伺候那只玄凤鹦鹉,讲究极多,就跟着学了。
她的方法果然凑效,到第三日早上,那只恹恹的百灵鸟,突然开始鸣叫唱歌了,这一开口,周围的画眉、绣眼、夜莺、靛颏通通扑腾着翅膀跟着叫起来,小洋楼一时百鸟齐鸣,热闹非凡。
“唷!这可太好了,我这就去回禀老太太去!”
溪草拦住兴奋的阿珍。
“别急,再观察一晚上,若真没问题了,明天你就带着鸟回燕子居。”
两人的对话,被角落里垂首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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