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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片刻,婢女阿珍就被人叫了进来。听得沈老太太询问,阿珍也是满脸诧异。
“老太太,鸟儿好端端的啊,怎么可能被狗咬死了?我过来前面还去挂鸟笼的地方走了一圈,鸟儿个个精神抖擞。不只是我,方才去唤我的小翠也听到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露古怪。
阿珍仿佛意识到什么,连忙道。
“不如我现在就去把鸟儿拎来。鸟儿们按照少夫人吩咐的饲养方式,已经开始唱歌了。”
见沈老太太没有反对,阿珍急急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而沈老太太也陷入沉思。
就算小洋楼的人唯溪草马首是瞻,被她哄得一个鼻孔中出气;可阿珍是自己的贴身婢女,是不可能说谎的。
沈老太太眉头微皱,忽听前面一阵鸟鸣,沈老太太惊喜地抬起眼,但见一只宽大的圆形鸟笼中,她的宝贝百灵鸟正欢快地上蹿下跳。
而旁边一字排开的几只笼中的画眉、绣眼、夜莺、靛颏也次第跳叫起来,如一轮明日,霎时让整个客厅肃穆沉郁的死气一扫而空。
沈老太太惊喜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笼子前面,声音中都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是我的鸟儿,果真治好了。不错,比前头精神很多。”
溪草跟在她身后,默默地陪她看鸟,怕鸟儿不适应电灯的光线,还贴心地命人把客厅中的灯关了一半。
沈老太太一只只鸟儿仔细看过去,欣赏了十几分钟,发现鸟儿大抵倦了,一个个把脑袋插在翅膀下没了声音,这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本来还说明日大早再把鸟儿送回燕子居,现下老太太来了,索性择日不如撞日,等明个儿日头升起,鸟儿就在燕子居庭前廊下唱歌了,多热闹!”
联想那副场景,沈老太太不由露出向往颜色。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两把刷子。既然治好了我这的鸟儿,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沈老太太一扫方才的阴郁,声音都带了几分喜气;连带对溪草的称呼,也不由亲近了。
溪草微微一笑,命人把鸟笼上遮风挡雨的盖布重新拉好,这才不紧不慢道。
“请求先不急,我只是好。明明鸟儿安然无恙,怎么老太太去您找上门来,一口咬定是被狗咬死的呢?”
沈老太太脸色有些不自然,在燕京贵妇圈中周旋多年,她年轻时候,也经常去宫中几位太妃跟前走动,旧宅门中互斗的手段,沈老太太不止看得多,自己也曾经经历过不少。
现下世道太平,家庭人口简单,老太太往昔的敏锐被磨砺了不少,却不糊涂。
她这般兴师动众找上门来,自然也要给溪草一个交代。
于是沈老太太厉声。
“刚刚来燕子居报信的是谁?”
跟着来的仆从叫出了一个名字,那是燕子居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很快人被带来,在沈老太太的逼问下,小丫头抖着身子颤颤开口。
“是,是夫人房里的锦儿来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罢,溪草咦了一声。
“婆婆真是关心我啊,小洋楼的消息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她已经命人去传话了。”
似想到什么,她笑了一声。
“不过兴许也是一片好心呢?比如要告诉老太太这个喜事,却急急之下把话说错了,这才闹出这样大的乌龙。不过这人会是谁呢?真是有意思。”
这几句话,表面上是为沈慕贞开脱,可每一个字都如一根根银针,不动声色点到了要害上。
众所皆知,小洋楼为了防止眼线,里面的仆从,都是谢洛白从蓉城谢府那边调过来的。而里面和沈慕贞能牵扯上的人,唯有沈洛琛和红婶了。
沈洛琛一团孩气,懂个什么,那这通风报信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红婶。
还一口笃定鸟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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