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只是叫金嬷嬷拿钥匙开了库房,从里头取了个白瓷将军罐出来,交给沈洛晴。
“我听说孕妇吃海参,可以养血润燥,助产催乳,这里头是蓬莱的海参,不比雍州本地的,都是深海产的,极是珍贵,大姐拿回去吃吧!”
海参之类的补品,沈洛晴已经吃上了,但都是雍州本地渔民打捞的,蓬莱海水纯净,产得海参确实是极品,可物以稀为贵,拿着钱还没处买去,沈洛晴一时也不好接。
“我见弟妹特地开了库房,就知这恐怕是你们结婚时,不知哪一位孝敬洛白的,有价无市的东西,我可不敢享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溪草笑道。
“这东西孕妇吃最好,放在我这里,也派不上用场,白浪费了作什么?二爷一向大方,何况是自己的亲姐姐,若他在家里,也要叫你拿去的。”
沈洛晴闻言,才笑吟吟地接受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待要接过来,溪草却又抱着不放,沈洛晴正疑惑,她却将罐子交给女佣阿初。
“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己拿着这一罐,虽不很重,也有些分量,若是失了脚,跌了海参事小,伤了身子事大,放在这里,一会我命人送到姐姐屋里去吧!”
沈洛晴自然含笑点头。
“天晚了,地上黑,不急这一刻,,明天送也是一样的。何况我已经吃过晚饭,今天也吃不下别的了。”
对溪草这个弟妹,她更添了一层喜欢,虽八面玲珑,但为人周全,又懂得替人着想,若不论出身,那真是弟弟娶了一位贤内助了。
溪草亲自送沈洛晴出小洋房,佣人们也跟了出去,女佣阿初抱着白瓷罐,打算暂时收进柜子里,等明日天亮再送到大小姐屋里,谁知红绣突然出现叫住了她。
“阿初,厨房的炉子上似乎还炖着东西,我经过时闻见糊味了,你去瞧瞧吧!”
阿初闻言啊了一声,随手将白瓷罐放下,急忙赶过去。
“多谢姨娘提醒,那几个不长心的毛丫头,定是炖着燕窝就跑出去玩了!”
等阿初走了,客厅里只留下红绣,她看着桌上那只白瓷罐,绞着帕子快步走了过去,悄悄从旗袍里掏出一个纸包,揭开红绸布盖,将里头的黄色粉末一股脑洒了进去,又重新盖好,快步走回房间去。
她自以为无人发现,却没想到,素菊站在拱廊的玻璃窗外,已目睹了一切。
方才她跟着溪草一同出去送客,快走到花园时,溪草突然让她回去取样东西,素菊只得折返,谁知偏巧就看见了红绣下药这一幕。
素菊震惊至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姨娘这样胆小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我叫你取的手帕取了吗?”
身后柔柔软软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素菊慌忙回头,只见溪草带着金嬷嬷,正笑盈盈地站在拱廊下头。
说句实话,自从红绣进了小洋楼,素菊心里,是很同情她的,又顾念着从前在谢家的情分,大小事情,都偏帮着她,倒把之前尽心尽力伺候的溪草丢到了脑后。
可是这一瞬间,她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
少夫人早已料到红姨娘的举动,是故意命她回来取帕子,叫她看到这一幕的。
“少夫人,从前是我糊涂了。”
素菊羞愧地低头,先向溪草认了个错。
明人不说暗话,溪草见状点点头,也不再打什么机锋,带着两人进了客厅,食指在唇边竖起,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惊动了屋里的红绣。
金嬷嬷打开了红瓷缸的罐子,取下簪子往里头挑了一点在舌尖上一尝,对溪草道。
“是安宫牛黄丸磨的粉,这东西里头含着辛香走窜的麝香,易损伤胎气,孕妇若服了,恐致堕胎。”
溪草没什么反应,素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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