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谢洛白却不肯给她机会,昨夜被溪草拒绝,他抱着她饿了一宿,今天无论如何都得饱餐一顿。
谢洛白将她抱到床上圈在怀中,像只大型的犬科动物,埋首在她颈间,溪草推他不动,无奈之下眼前渐渐雾起来,喘息也跟着急促。
两人初尝甜蜜滋味,溪草生涩羞赧,谢洛白却是血气方刚,加之他常年锻炼的人,身体素质非常人能比,虽怕溪草受不住,已经收敛了三四分,却依旧把溪草折腾得够呛,几番被抛至云端,只觉腰酸体软,倦意袭来,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说正事,靠着他的胸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溪草这位曾经的陆家千金,如今的督军儿媳,算得上近年雍州数得上号的风云人物,加之颇有姿色,经历诡谲,短短几日内,赫舍里?润龄的名字,已在雍州传开,莫说商、政两界,就连民间百姓,也将她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议论纷纷。
“说什么人是谢洛白从花楼里捞出来的,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清廷虽然完了,可前朝那些王公贵馈,还在漠城小朝廷过得颇滋润呢,赫舍里家族的人,会把自家格格丢进窑子里?我看这事不简单。”
“小朝廷公然登报寻她,恐怕是知道她做了雍州的少夫人,这是要攀亲戚了。”
“谁不知道小皇帝背后,是那些天杀的日本人,这些清廷贵族,从前吸百姓的血,现在给日本人做走狗,没一个好东西!”
舆论渐渐在城中发酵,督军家娶了个前朝格格做儿媳,已经不仅仅是沈家的家事,连沈督军手下的将领们,也开始向他进言。
“督军,少夫人乃是赫舍里家的格格,这种敏感的身份,不能不让人警惕。”
沈督军嘴里咂着雪茄不说话,他也没有料到,这件事竟会闹到如此地步。
谢洛白冷笑。
“自从忠顺王府覆灭后,润龄就和家族分散,和日本人扯不上半点干系,如果只因她是清廷贵族就说身份敏感,那博尔济吉特氏,当然也是前朝余孽,大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前朝余孽四个字,不禁让沈督军蹙眉,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
那个军长自觉说错了话,忙摇头道。
“少帅,这自然不一样,博尔济吉特氏早就更名换姓,和清廷划清界限,又和漠城素无来往。但赫舍里一族选了错的路,非跟着废帝投靠日本人,要搞复辟,这就是民众所厌弃的了,润龄格格即便和他们素无来往,但毕竟同族同源,注定割不断干系,说不是一路人,民众未必会信。”
“没错,如今全国上下,抗日的声浪都很高,连胡炎钊那种投机份子,也得和日本人对着干,督军一向以‘誓灭倭寇,复我华夏’为己任,若家里人却有日方背景,对督军府的声望影响很不好,如今淮城已经联合了几大军阀,只剩沈、谢两姓负隅顽抗,恐怕楼奉彰难免会猜测雍州是不是要和漠城合作,淮城那边,若存了警惕,也有开战的可能。”
一番利弊分析,倒将沈督军说得为难起来。
民间议论,其实并没有给他造成极大的困扰,那漠城的百姓在日本人治下,难道就不活了不成?百姓手里没有枪,他们的言论,不过是嘈杂耳语,最多影响督军府的威望罢了。
但可怕的是,漠城会把溪草当作一个突破口,制造无限的麻烦,让军心不稳,淮城警惕,让整个华夏都猜测,他沈彦兴,是不是打算与漠城合作了?
他手下的将领不敢明说,可谁都知道,博尔济吉特氏和赫舍里同为前朝王公,通过联姻,达成合作,这种猜测是极有说服力的。
“诸位认为,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妥当?”
一个姓曹的参谋长毫不犹豫地道。
“少帅应与少夫人登报离婚,划清界限,最好将她送离雍州,彻底打破漠城的阴谋!”
话音刚落,他头顶的大檐帽突然飞了起来,落到地上,帽徽处黑洞洞的冒着青烟,一枚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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