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擦了一下眼角。
“好不容易才怀了这一胎,若是有什么好歹,我……”
“闭嘴!”沈老太太拿拐杖重重锤在地上。
“医生还在里面治疗,说什么丧气话!”
“好,不提这个。”
沈慕贞擦着眼泪。
“老太太,老二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把人抓走了,姐姐晕倒,也不自在旁边多呆一会,径自就去了。您评评理,她赫舍里·润龄是人,我的洛晴就不是人吗?”
沈老太太没有吭声,谢洛白今日的行为她也很是不满。
因为对门第出身的坚持,在溪草忠顺王府四格格身份曝光的时候,沈老太太立时喜欢上了这个聪颖独立的孙媳妇,对其给与了维护;然现在这个出身竟成为了烫手山芋,让沈老太太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耳边沈慕贞哭诉声继续。
“老二在外面怎么捣乱,我不管;现在家里也被弄得乌烟瘴气,这日子让我们怎么过?我看,以后这个府也别姓沈了,索性就姓谢吧!”
沈老太太心烦意乱。
“够了!你一个做母亲的,整日就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沈慕贞哭声一止,那一句把谢洛白夫妇赶出督军府被其生生压下,换成了一句。
“自然先是把鸿铭放出来。孟青和人死了,可昨夜鸿铭一直宿在督军府,他能有什么嫌疑。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了啊、”
火车是今早十点出发,俞鸿铭于是留在督军府陪沈洛晴,打算第二天直接从这里过去火车站。可大早人还没有出发,便听到孟青和遇刺身亡,俞鸿铭赶紧往外走,却被沈洛晴纠缠,这才撞上了谢洛白的枪口。
沈老太太皱眉。
“听说昨夜洛晴和鸿铭吵了一晚上?”
沈慕贞表情一凝。
“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小夫妻哪有不争吵的,都是床头打架床位和。”
沈老太太想想有理。
“他们夫妇二人聚少离多,也不是办法,等这件事平息,就让鸿铭留在雍州吧。”
沈慕贞求之不得,再放任谢洛白作威作福,这督军府真的要换主人了。她早就有让俞鸿铭留下和谢洛白一争高下的意思,只是沈督军不发话,她一个内宅女子到底不好置喙。
于是沈慕贞乖巧应对。
“那劳烦老太太和督军说一说,我以前就提过,但督军总说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拘泥闺阁之内……”
沈慕贞说着,抬眼见溪草跨过了门槛。
沈慕贞眉头一蹙,正想质问溪草怎么没有规矩,才想起是在女儿的小院。沈洛晴从小被老太太三教五条地看顾着长大,结果嫁给一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俞鸿铭,因为他反感这些,这里的老旧规矩也渐渐淡了。
向两人见过礼,溪草询问。
“大姐怎么样了?”
“怎么样?拜老二的福,还在里面抢救。”
沈慕贞凉飕飕说完一句,沈老太太也没有阻止,溪草也就不好多问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就和二人一起坐着干等。
等了约莫大半个小时,起居间的房门终于开了。
甫一见到韦医生出来,沈慕贞就急急迎了上去。
“韦医生,我女儿如何了?”
韦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瘦削的下巴,她擦了擦手,这才好脾气地和沈慕贞道。
“大小姐没事,应是一时受惊晕厥,她已经醒来了。”
沈慕贞大喜,沈老太太也大喜,可二人却不急着进去探望沈洛晴,又询问医生她肚子中孩子可有影响。
这一下换韦医生诧异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大小姐并没有怀孕啊……”
“没有怀孕?!”
沈慕贞大吃一惊。
“弄错的应该是你吧!我女儿分明请中医问了脉,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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