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称吕仙姑的神婆或许有,这吕仙姑六十多了,倒有些名声,专能替名流太太们看些疑难杂症,可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她嘴巴很紧,不肯收钱泄露客人的秘密,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在医院里和沈洛晴的一番谈话,倒叫溪草联想起沈老太太此前曾说过的一件事,于是便从沈洛晴处要了一些用剩的药粉,交给金嬷嬷去查,没想到金嬷嬷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不过一天就有了结果。
溪草闻言,并没有十分意外。
“找她的客人,想必都为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嘴巴不紧,是难在这雍州混下去的。”
她笑了笑,回头悄声吩咐金嬷嬷几句,金嬷嬷频频点头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谢洛白搅动着咖啡,笑睨着她。
“好啊!现在连我手底下的人,也被你收服了,你们合计什么坏事,竟然当着我的面鬼鬼祟祟起来?”
溪草知道,谢洛白方才没有当面过问,便是打算纵容她了,他深信自己不会害他。
故而她神秘一笑。
“二爷的精力,自然要放在调查杀害孟先生的凶手上,至于内宅的事,就让我自作主张一回如何?”
谢洛白叹息。
“什么时候你做不得主了?你尽管放手去做吧,家中的事,都是太太说得算。”
谢洛白将俞鸿铭在牢里关了三天,就将他转移到一处公馆软禁,当天下午,俞鸿铭从淮城带来的一名亲信,混在护兵里偷偷进来与他会面。
“俞先生,谢洛白已经怀疑是您杀了孟委员,到现在还封锁着六国饭店,说一定会找到证据。不过不必担心,外头舆论都认为他很荒谬,说他分明是为了洗白自己的夫人,妄图嫁祸给您,好把淮城的专员一锅端了,彻底毁灭他勾结漠城的证据。”
俞鸿铭在屋里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
“让他尽管去查!我看他这次,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人证物证!没有证据,他绝不敢动我!否则就是让他那宝贝夫人的处境,雪上加霜!”
俞鸿铭虽是沈家扶持起来的,但他骨子里的自卑和极度自负,不仅没有让他感恩戴德,还让他一直笼罩不了沈家这个阴影。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出色,同僚总会有意无意提起沈家对他的栽培,他嫌弃古板的沈洛晴,又不得不依仗她的裙带关系,俞鸿铭已经厌倦了。
况且他不过是个外姓女婿,在沈督军心里,永远越不过谢洛白去。而谢洛白的立场,注定他们之间不可能是相亲相爱的姐夫和小舅子。
他想摆脱沈家,摆脱谢洛晴,现在,是时候了。
钱局街上,一处很不错的旧式宅院内,住着雍州小有名气的神婆吕仙姑,她除了占吉凶请鬼神外,还能替人看一些难以启齿的疑难杂症。
偏是名流府邸里肮脏事多,许多富太太都是她的主顾,吕仙姑靠着这些财神,收入颇丰,过得不比普通的生意人差。
可是近日,照顾她生意的人骤然锐减,她平日爱抽两口白面,钱不进门,瘾头上来,不由着急起来,派徒弟们出去打听了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砸她的招牌。
“听说是督军夫人到处同别的夫人们说,您老人家是个骗子,给她家小姐的安胎药是假货,这才害得沈洛晴落了胎!”
“督军夫人是什么身份,她说的话,别的太太都信,哪敢再找您老看病。”
吕仙姑一听,肺都气炸了,拍着桌子跳起来。
“好啊!她这是过河拆桥!我当时千叮万嘱,服了我的药,是不能送到西医院检查的,她只当耳旁风,把女儿送了医院,假孕的事情一败露,挂不住面子,就把屎盆子全往我头上扣!这叫我今后还怎么在雍州立足!”
吕仙姑骂归骂,到底不敢和督军夫人硬碰,雍州是待不下去了,只是可惜这些年攒下的名声。
师徒几人正商量着到别处谋生,一群扛枪的大兵踢门涌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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