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吃解药当天,阻隔了两个月的月事会一涌而出,造成血崩,夫人说那正好,小产不多流些血,恐怕不像……”
溪草不失时机地道。
“老太太,我曾听二爷说起那日,他母亲一直只在自己的西苑练习西洋自行车,而几乎从不踏足西苑的夫人,当天却心血来潮,跑到西苑送什么桂花糕,刚巧就撞上了,您说这事巧不巧?”
沈慕贞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姑姑,您千万别听她在这里搬弄是非,我……”
她一紧张,连未过门前对沈老太太的称呼都喊出来了,可沈老太太被愚弄了十多年,一时幡然醒悟,正是恼怒至极,哪里还顾虑得到姑侄情谊。
“你给我闭嘴!”
沈老太太气得浑身乱战,她指着门,冷冷地喝斥沈慕贞。
“还站在我面前干什么,笑老婆子眼瞎耳聋吗?出去!”
大局已定,辩驳是无用了,沈慕贞终于哭起来。
沈洛晴没想到自己假孕的事竟扯出母亲十多年前的旧案来,连忙扶着沈慕贞,离开了燕子居。
吕仙姑也被大兵推了出去,屋子里只剩溪草依旧站在原地。
“老太太,谢夫人是冤枉的,她当年极力辩解,却没人愿意相信,坚持离婚,是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在沈家受人指戳。”
沈老太太胸口起伏许久,盯着溪草余怒未消。
“你很不错,这样的陈年烂帐也能翻案。”
溪草垂了眼眸,无论沈慕贞如何卑鄙,毕竟是沈老太太的亲侄女,溪草毫不留情地当众揭穿她,沈老太太为了秉持公正,也不能维护她。
“说吧,你想让沈家怎么补偿谢信芳?是重新将她迎进沈家大门,还是让慕贞亲自上门赔礼认错?”
面对沈老太太带着火药味的质问,溪草只是轻声道。
“老太太,我并不是想和谁分个高低对错。只是谢夫人清清白白一个人,却背负着陷害丈夫子嗣的恶名被赶出沈家,在兵荒马乱的世道,独自抚养二爷长大,其中辛酸艰苦,同为女人,老太太应该能够明白的。二爷知道母亲的委屈,才会对沈家产生的怨言,只有拔出彼此心中这根刺,亲人之间才能重归于好。”
沈老太太一愣,溪草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当初她坚信谢信芳害得沈慕贞流产,自然要替侄女撑腰,沈督军虽有心维护谢信芳,可丧子之痛,叫他开不了口忤逆沈老太太,其实他心里,一万分不愿意和谢信芳离婚。
这些年,因为把谢信芳扫地出门,母子之间,产生了很深的隔阂,沈督军再孝顺,眼底总是流露出对母亲的疏离。
谢洛白就更别提了,连一句祖母都没开口叫过。
只因一个谢信芳,导致沈家不睦,沈老太太子孙离心,膝下冷清,她觉得很不划算。
沈老太太转念间,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她盯着溪草,佯怒道。
“我懂了,你这滑头!谢信芳至今不肯接纳你,所以你想借这件事,在她跟前买个好!好叫她认了你这个媳妇,是不是?”
溪草对她行了个旧礼,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老太太的眼睛,但凡做媳妇的,都想讨婆婆欢心,我婆婆又何尝不是呢?所以我替我婆婆讨好了她的婆婆,她自然也就不忍心拒我于千里之外了。何况上次我帮老太太治好了鸟儿,老太太答应赏我的,我如今在老太太面前,替我婆婆讨个公道,就算老太太赏赐我了。”
一席话,倒是给足了沈老太太面子,同时让她记起当初谢信芳在沈家做媳妇时,也是恭恭敬敬谨小慎微的,心中不由舒服了几分,不由笑道。
“这么说来,我倒是确实答应过你,好罢!你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一道走一趟谢府,你婆婆不认你,我就亲自带你去,看她认不认!”
溪草很清楚沈老太太古板好脸面,她就给足她台阶,让她舒舒坦坦地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