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只得扯出一个微笑和女仆磨磨蹭蹭地往洗手间过去。
她一边走,一边试图找寻逃跑的机会,可放眼望去,随着二人动作,听差门也已经开始移动位置,不远不近地守在各处,防备得严丝合缝。
红绣咬碎一口银牙,见女仆竟还跟着。
“怎么,难不成还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女仆状似没有看到她目中的恨意,笑意盈盈道。
“夫人交代我要寸步不离地伺候好红姨娘,我自是要恪守好本分。”
“那劳烦你背过身去,总归不过分吧?”
洗手间就巴掌大一块地,而这里连个遮羞的隔门都没有,是人都有自尊心,女仆也不再坚持,转过身去。红绣抓紧机会,飞快撞开她的肩膀,从她身侧溜了过去。
女仆早有准备,旋身就去追,眼看手腕就被扣住,红绣心中大急,那女仆已经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披肩,红绣心中猛震,动作间两人踉跄数步,俱是双双跌倒。红绣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东西猛地抵上了她的额头。
那是一柄冰冷的手枪,红绣瞬时就认出了。她双目蓦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张已然篆刻在她灵魂深处的脸。
“沈溪草,你要杀我?”
“真的这么像吗?”
面前人轻笑,上翘的北地燕京的口音,却不是平素熟悉的沉稳语气,透着一抹慵懒的妩媚。
红绣头皮发麻,一下想起了报纸上那几张刻意模仿溪草形容,署名旧王府五格格赫舍里·润沁的照片,半晌不知道如何言语。
她既是那贱人的妹妹,还是漠城小朝廷来的,会把自己怎么样?
红绣惊惧之下,也问出了口,听到这句话,润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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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了一声,轻轻一扯,竟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是叫红绣吧?不知你和我姐姐关系如何?我想见她一面,可是寻遍全部,竟然都找不到机会,你能不能帮我?”
她眨巴着眼睛,分明是眼波横流的媚态,却透着一股水晶般的天真剔透,让同样身为女子的红绣都有些看呆了。
她半天不语,润沁也不催促,只笑笑地等着她。
“殿下,这些人……”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红绣条件反射抬起头,便见谢夫人派来盯梢她的女仆已双目紧闭倒在地上,而方才守在各处的谢府听差也不知去向。
而这样大的动静,周围的旅客仿佛没有察觉。
意识到什么,红绣悚然一惊,身边的润沁已经冷下了声音。
“处理干净!”
再回头时又换上了无害的惑人笑意,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你不想离开雍州吧,我已经帮了你,作为交换,你也一定要助我见到姐姐啊。”
与此同时,督军府小S,药到病除!”
他拉着溪草,清湛的眸中满是笑意。
“既然老太婆都能上门了,姆妈大抵也该松口了?”
溪草微笑。
“是,姆妈已经原谅我们了。我们今天聊了很多燕京旧王府的事,我才知道,原来姆妈竟认识我的姑姑宣容格格,她们年轻时候还是朋友。”
也正因为提起燕京过往,婆媳二人越说越有兴致,还是谢夫人记挂着要安置红绣,才和溪草分开。
听小妻子自然而然地改了口,谢洛白唇角勾起,跻身过去环住溪草的腰。
“既然姆妈有这个想法,那就让她处理吧,也省得我的夫人天天操累,都没有时间搭理我。”
这句话中竟带着些许醋味。
不过这几天夫妻二人一个忙着调查孟青和命案的真凶,一个则是顺着沈洛晴假孕事件顺藤摸瓜,虽说都在一个屋檐下,可似乎都没有怎么好好说过话了。
察觉气氛一下变得粉红泡沫起来,溪草红着脸,努力挣开些许距离,拿眼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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