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辆军用吉普车开过来,将钟楼团团围住,福特小汽车门打开,谢洛白的长腿迈下来,大步流星向几人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抬着相机的记者。
“姐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是找不到杀害孟先生的凶手,但可以利用你,把她引出来。”
俞鸿铭呆住了,随后他面色变得雪白,转身想跑,却轻而易举地被两个士兵扭住。
“各位记者朋友们都看清楚了,这位琬珍公主,才是杀死孟先生的真凶,她长得和我的太太极为相似,那天晚上,我太太拜访孟先生,约莫半个钟头就离开了,可是护兵的供词却说,她去而复返,说是忘了东西,又进了孟先生的房间,后面那一位,就是这位琬珍公主假扮的,孟先生看不出二者的区别,并未设防,所以也没有发出叫喊声。”
润沁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荡然无存,盯着谢洛白,她纯洁中带着妩媚的双眼瞬间变得阴狠,闪光灯啪啪啪响起,将她那张狰狞而美艳的脸孔拍了下来。
“巴图鲁!”
突然,她发出一声轻叱,那个长辫大汉嗻了一声,突然飞起一脚踢向谢洛白,谢洛白似乎早有准备,以肘迎击,竟生生将巴图鲁的小腿击开。
发现对方很有两下子,巴图鲁暴喝一声,抽出腰间一对柳叶刀,朝谢洛白砍去,无数只长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砰砰数声,巴图鲁的柳叶刀铛铛落地,人一晃,重重倒在血泊当中。
润沁面色一变,突然换了一幅花容失色地惊恐脸容。
“好了,好了,我投降就是了,姐夫,看在姐姐面子上,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说着,她泪光盈盈地跑向谢洛白。
“我不跑,你叫人扣上我吧!”
她可怜兮兮地将双手伸到谢洛白面前,袖中寒光一闪,谢洛白早已看穿她的伎俩,冷笑一声,侧身闪开。
果然润沁漆黑的袖管里,几枚乌黑钢针咻咻地飞了出来,扎进谢洛白身后几个护兵脸上,那几人立马口吐白沫,抽搐倒地,扑腾了几下便死了。
润沁见偷袭不中,飞速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手枪,不料谢洛白比她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捏主了她的手腕,润沁只觉手上一麻,枪已落在谢洛白掌心。
他把玩着那支银色的小手枪,笑容愤怒中略带讽刺。
“呵,还装了消音器,你倒是专业,杀孟先生的时候,想必用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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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把吧?”
不等润沁回答,只听喀嚓一声,谢洛白握住她双肩,毫不怜惜地卸了她的关节,两只胳膊软软的垂下,何湛连忙带着几个人押住润沁。
“押送的时候,小心一点,她是日本军方和保皇党一同培养出来的杀手,花样多得很,绝不可小觑!”
润沁终于被拿住,再也耍不了花招,突然撕扯开柔弱的面目,厉声诅咒。
“谢洛白,你们博尔济吉特氏,全都是大清的叛徒!我们赫舍里一家,世代忠君,我绝不会让我自己的姐姐跟着你!做家族的罪人!”
谢洛白皱眉,看着被塞进汽车的润沁。
“醒醒吧,大清已经亡了。”
见谢洛白转身看着自己,俞鸿铭猛然一个激灵,这才似如梦初醒,连声道。
“没想到,雍州城居然混进了漠城间谍,还假扮弟妹进行刺杀,这真是、这真是……唉,此前大家都被她蒙蔽了双眼,洛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出庭作证,证明这个清廷余毒才是杀害孟委员的凶手,还弟妹一个清白。”
谢洛白伸手,替俞鸿铭扶正歪了的巴拿马帽。
“姐夫这临阵倒戈的姿态,未免也太难看了吧?琬珍公主是杀手,但你,却是主谋,脱不了干系的。”
谋杀行政院委员,那是要判死刑的,俞鸿铭腿都吓软了,胆小怕死的本能彻底暴露了出来。
“不,我不是主谋,这是总统的命令,我只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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