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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打的是什么主意,展小姐比我还清楚。把婉珍公主押解淮城审判,拖延时间,无非是想给雍州沈氏制造混乱。如若在押送过程中,保皇党把人救走了,这算谁的?届时是不是还要再给雍州沈氏扣一顶,和漠城小朝廷里应外合的帽子?毕竟,我的妻子一日还是赫舍里家族的四格格,就有人永远舍不得放弃这个把柄!”
展若男哑口无言,电话是她亲手拨的,提出让雍州督军府的人押送婉珍公主的也是她,只因为她笃定谢洛白不会杀了妻妹,如此也不介意再借着这件事浑水摸鱼,给雍州沈氏致命一击。
可事实却和她想象中出入太多,奇怪,难道赫舍里润龄没有闹吗?!
谢洛白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示意她先坐下,把一份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推到展若男面前。
展若男打开,发现竟是俞鸿铭的口供。上面不仅交代了楼奉彰安排其杀害孟青和嫁祸雍州沈氏的前因,还说明了他结实漠城赫舍里润沁的经过,更承认了让润沁假扮溪草杀人的整个过程……
展若男心中骂了一声“废物”,把供词丢在桌上。
“不过是一面之词,谢司令不会以为凭借这几张纸,就可以为督军府翻案了吧?”
“当然不会,毕竟家贼难防,俞鸿铭不仅是淮城总统府官员,还是我沈家前女婿。只是谢某觉得,让这件事曝光,引得雍州方面和淮城各执一词,两败俱伤,给人看笑话十分不值。”
他抬了抬下巴。
“展小姐以为呢?”
展若男大脑飞速转动,两方都有舆论武器,僵持下去确实浪费时间,如谢洛白的话说,真心不值。
“你想怎么样?”
“展小姐是聪明人,这件事先不急着决断。不如咱们把公事先放一边,聊一聊私事。”
谢洛白略略调整了一下姿势。
“楼公子自来到雍州,一直纠缠着我家夫人不放,这让我很是困扰。以为前番已经消停了,然而在缉拿杀害孟委员真凶的现场,楼公子又出现了,彼时,他正安排俞鸿铭和婉珍公主上渡轮。”
展若男面色微变,双唇紧抿。在报刊上登载出杀害孟青和的真凶是婉珍公主时,展若男就多少明白了梅凤官冷眼看溪草陷入泥沼,袖手旁观的意图。
这个真相令她恼火异常,她气梅凤官放不下溪草,更恨自己对他执迷不悟。可面对那张漂亮的脸,展若男却说不出半句重话。
谁让她在第一眼看到梅凤官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呢?
他是她的鸦片,戒不了,断不掉,难以割舍……
“我当时就质问梅凤官,是不是打算让润沁和溪草掉包,既让真凶归位,溪草获救,又让我继续陷在这泥潭里无法抽身,他到时候好带着溪草远走高飞。”
谢洛白停了一停。
“他没有否定。”
展若男面色越发难看,谢洛白的话却还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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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好多次,我都想亲手结果了梅凤官!毕竟没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觊觎。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下手。如果梅凤官再这样不知收敛,我无法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展若男厉声。
“你敢!”
谢洛白声音更冷。
“话虽然难听,可梅凤官再这般不管不顾,我想展小姐恐怕也会有类似想法。毕竟女人最擅迁怒,好几次,我发现展小姐看我妻子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被点中心事,展若男喉头一噎。
她自诩是新时代新女性,和这些旧式闺秀截然不同,然而在处理感情一事上,分明清楚溪草已经对梅凤官不理不睬,梅凤官还是对她情深不减,可自己似乎恨溪草甚过梅凤官,这是事实。
谢洛白顿了顿,突地话锋一转。
“如若梅凤官计划顺利,婉珍公主代替溪草混入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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