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他终究还是在心底认可了溪草的法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废帝都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妃嫔的住处,于是一直被冷落的高桥奈美和铃木实子,以为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
她们是被选中的贵族女子,家族为了令她们能够讨好废帝,在日本的时候,已经给她们教习华夏的语言和文化,好不容易飘洋过海到了漠城,自然不能让这些辛苦都打了水漂。
两人之中,高桥奈美对得到宠幸似乎并不上心,于是一直主动的铃木实子率先下了手。
她主动前往废帝的书房送味增汤,怀公公欲接过汤碗,她却死活要亲自送进去。
怀公公正在为难,书房里的废帝叹息一声。
“大冷的天,让她进来吧!”
铃木实子喜出望外,进了废帝书房后,她双手奉汤,一路跪行至他脚边。
“皇帝陛下,实子千里离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心中十分仓惶害怕……”
天上开始飘雪,铃木实子却脱去了平日厚厚的皮草,穿着一身振袖和服,腰间没有用厚厚的阔腰带,只是一根丝绳,系得很松,挪动的时候,下摆依稀可见修长双腿,和一对套了雪白短袜的玉足。
废帝俯身,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害怕什么?”
铃木实子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泪眼,小声道。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一天,实子害怕年华老去,还是得不到陛下的垂怜。”
废帝于是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偏厅的休息室。
怀公公于是退到书房门外,长吁短叹。
没想到一番软磨硬泡,日本人终究还是得逞了。
他正准备吩咐小太监去烧热水,以备里头事毕要香汤沐浴,不想才踏出几步,铃木实子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她拢着衣襟,满目惊恐,赤脚仓惶而逃。
这件事很快就被成田宁次知道了,他把两个女人找去,当着高桥奈美的面,狠狠甩了铃木实子一个巴掌。
“废物,既然决定为国献身,谁允许你临阵脱逃的?”
铃木实子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不是的!您不知道,那个小皇帝,他身上有花柳病,我如果伺候了他,一定会被传染的!我年纪轻轻,不想得这种脏病!”
高桥奈美在家乡本来就有青梅竹马的相好,被送往华夏,她心底是极不情愿的,听见这个消息,连忙帮腔。
“成田先生,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算肯牺牲,也生不出孩子来啊!大家都是日本人,你何苦作践我们?”
成田宁次愕然,他洁身自好,从未出入过声色场所,对这种事情并不精通,于是回去问了杜文佩。
杜文佩沉吟片刻,郑重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糟糕了,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一番话,正中成田宁次下怀,废帝身边就那么几个妃嫔,也并未流连烟花柳巷,怎么就会染上那种见不得人的脏病?
这也未免太可疑了。
必须找个医生进宫去为废帝检查,如果他不肯,那就证明其中一定有诈。
他正准备命人前往漠城最好的医院找个专家,可杜文佩又道。
“我看还是找个有经验的中医更好,若他真有病,中医有得是祖传偏方能治,而且毕竟是这种病,又涉及满洲皇室颜面,传扬出去很不光彩,我此前听宫崎夫人说过,她常用的一位黄大夫,正擅长这一科,嘴巴也很紧,宫崎夫人荐的人,想必更可靠些。”
成田宁次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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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
“宫崎斋的夫人?那确实要比外头医院找的更可靠些!”
他捧着杜文佩的脸蛋,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莺莺,你真好,凡事都为我考虑周到,你本该是个好妻子,可是我……”
杜文佩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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