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可是她并没有。
可见谢洛白确实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废帝叹气。
“你说的没错,穆腾刚从探子口中得到消息,说谢洛白已经开始物色新夫人的人选,不知怎么回事,竟看中了胡炎钊的女儿,派人到东北来试探他的口风,胡炎钊这见风使舵的东西,本来有意和日本人联手,见谢洛白抛了橄榄枝,便推延了谈判的时间。”
溪草有点懵,紧接着,口中似有苦楚弥漫开来,她怕废帝察觉自己情绪的异样,定了定神,灿然一笑。
“是吗?那也不足为奇,以我对谢洛白的了解,如果能把一统南北的进程缩短,他是愿意不择手段的,何况和大军阀联姻,对他来说代价最小,又最有利。其实这对陛下来说算是好事,日本人一旦看清胡炎钊不可靠,便会加紧和陛下的结盟。”
废帝转身,眉心渐渐蹙成川字,他抬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你的脸色很白,冷吗?朕叫人给你取一件皮裘来。”
溪草躲开他的触碰,正好取药的小太监回来了,溪草接过药,屈膝一福。
“不冷,方才摔伤的膝盖,有点痛,润龄恐不能继续久站了。”
拜别了废帝,溪草快步回到自己居处,呆坐了许久,才想起来上药,她撩起裙摆,挖了一块雪白药膏,拿手心在青紫的膝盖上慢慢研磨,揉着揉着,不妨眼泪就跌落下来,溅在膝盖上,一阵刺痛。
她抬起手背抹掉眼泪。
和胡炎钊联姻,可以防止他倒向日本人,又避免了南北内战,于国于家,都是很好的选择,谢洛白这件事,做得没有错。
难道和她离了婚,谢洛白就得打一辈子的光棍?快别说笑了!
尽管她很快就想通了,可是婢女送来晚饭,她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和衣躺在床上睡到天明。
开了妆匣,溪草才发现自己双眼浮肿,她想起妇女共进会今日还有活动,忙拿粉遮了遮,对镜挤出一个从容的微笑,这才匆匆出了宫。
润淑习惯享乐,很厌恶做这些杂事,巴不得溪草代劳一切,所以才给了她在漠城大范围活动的机会。
按行程安排,今日溪草和一干贵妇,抵达漠城火车站慰问工人。
所谓慰问,不过就是把准备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茶点水果,分发给排队领取的工人罢了。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大多是日本人,溪草和杜文佩、宫崎夫人在一处,她没什么热情,缩在后头敷衍片刻,就发现魏胜畴带着两个副手,在火车站下了车。
“魏部长怎么也来了?”
魏胜畴是成田宁次在日本的朋友,宫崎斋一味讨好成田,所以宫崎夫人也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我是来过来视察的,没想到遇到各位夫人、小姐在派点心,那我就厚着脸皮也讨一口吃。”
魏胜畴走过来,躬身对宫崎夫人、杜文佩一一行吻手礼,轮到溪草时,她却不肯伸手。
杜文佩娇笑连连。
“魏先生,四格格不喜欢你呢!”
宫崎夫人有点尴尬,成田大使的情妇人虽爽朗,但有的时候也是没眼色,她笑道。
“四格格是守旧的闺秀,不习惯西方礼数,魏先生,这里的点心都是给工人准备的,实在太粗糙,不该给你吃,我车上有樱桃奶油蛋糕,你等我去取来。”
她一离开,杜文佩就收起调笑,朝溪草点点头。
“四格格,茶水没有了,麻烦你去添一点来。”
溪草知道杜文佩的意思,提了空茶壶转身往后头烧水的简易棚子走去。
“我正好有些口渴,四格格顺便给倒一碗茶?”
魏胜畴很自然地跟过来,避开人群,溪草便趁机将魏家延的事告诉了他。
“看样子,他在管制区那群苦命人中,也有几分威信。”
魏胜畴沉思着点头。
“这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