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倒豆般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务必将信送到成田大使手中,奴婢并不知信里写的是什么,娘娘是主子,她的话奴婢不敢不听。”
废帝看着痛哭流涕的银杏,面无表情地吩咐穆腾。
“把这贼婢拖出去杖毙,记得叫所有人都来看看,今后凡有口风不严,把宫中消息外传者,一概都如此例。”
银杏没想到不过是一封信,自己竟要被活活打死,吓得魂飞魄散,跪地磕头求饶不止,还没哭几声,穆腾已经让两个侍卫押住她,一路拖行出去。
很快,外头便传来一声高过一声凄厉的哭叫,随后又渐渐地低弱下去,直至重归平静。
溪草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昨日在凤鸾宫和润淑翻脸,她是真的动了怒。
如今大局面前,多年前旧王府那些恩怨,她本是没有精力去计较的,可润淑偏偏将梅凤官牵扯进来,触犯了她的底线,那么干脆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料定润淑一击不中,必有后招。
废帝没有处理她和梅凤官,润淑也拿她没有办法,唯有借日本人的刀来杀人一图。
所以她先发制人,禀明了废帝,命穆腾暗中监视凤鸾宫动静,没想到润淑这么沉不住气,才第二天,就被抓了现行。
而银杏,虽罪不至死,可若非她多嘴,将那日在废帝书房外偷听到的对话,传到润淑耳中,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怀安,去凤鸾宫传朕口谕,皇后赫舍里润淑,善妒成性,且妄图干政通敌,德行有亏,不配为后,今废除赫舍里润淑后位,将其打入西禁苑,无令不得擅出。”
这件事,着实让废帝气得不轻。
如果梅凤官被日本人拿住,那和淮城合作就全部泡汤了。
赫舍里润淑这个蠢货,成天只会安享荣华富贵,在复国一事上毫无贡献不说,还差一点,坏了他的大计,留着有什么用。
若不是赫舍里家还算忠心,废帝真想杀了这个蠢女人。
处理完润淑主仆,废帝的怒气方渐渐平息下来,而溪草目的达到,也不愿在御书房继续逗留,正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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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废帝又叫住了她。
“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朕说?”
溪草站住脚,面色微讶,想了想道。
“润龄多谢皇上主持公道。”
废帝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一句,他阴沉着脸,忍不住道。
“朕虽然已经答应了楼元煊,他可以带你一起离开漠城,但朕认为,也该征求你的意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和谢洛白已经离了婚,若和他走,便是要做他的女人了,你当真愿意吗?”
问出这席话时,废帝心中有几分苦涩,他虽迫切想要胡炎钊的兵力,却隐隐期待溪草拒绝楼元煊,尽管他也不会顾及她的意愿,可能听到她否定的答案,总算是一丝安慰。
废帝的心思,溪草怎会不懂,她打心底不想给他慰藉,但目前自己寄人篱下,激怒他绝对是不明智的,于是溪草给了他一个含糊的答案。
“和皇上的江山相比,我的意愿,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能为大清效力,润龄甘之如饴。”
废帝很失落,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这种虚伪的说辞糊弄他。
也罢,如果她说她也爱楼元煊,心甘情愿同他走,废帝可能会控制不住动怒。
离开御书房,溪草去了一趟西禁苑,怀安办事很是利索,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润淑已被卸去钗环,扒了朝服,孤零零地丢在暗窄的屋子里头,她看到贴身婢女七窍流血的尸体,吓得差点瘫软,脸上的妆早哭花了,养尊处优的嫡出格格,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溪草的对手。
“四妹妹,是我猪油蒙了心,听信小人的挑拨,伤了咱们姐妹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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