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废帝也被溪草出神入化的棋术折服了。
“淮城方面以胡炎钊的兵力相赠,这是皇上的助力!”
一句话,重新拉回了废帝的思绪,只听对面女子缓缓道。
“只是这份助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皇上手中。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万一谢洛白和胡炎钊联姻成功,有了南边军力的加入,剿灭胡炎钊的时间就会无限期延长。”
溪草的话,废帝如何没有想到。联系她这些言语,也是出于对大清的忠诚,废帝面色稍霁。
“朕当然不会守株待兔。实话告诉你,胡炎钊身边,朕安插了不少保皇党,待两军交战,与西北军来个里应外合,不愁拿不下胡炎钊的兵力。”
溪草面有欣慰。
“陛下考虑周全。”
她重新调整了一个白子的位置,黑子方方的峥嵘局势又在顷刻间打了折扣。
废帝的目光跟随她的指尖移动。
“这枚棋子又代表什么?让朕猜猜,不会是日本人吧?”
“正如陛下所言。”
溪草抬起手腕。
“东北军遭遇淮城方面围剿,和其相毗邻的日本人岂会无动于衷。若是日方就此把握机会,来个渔翁得利,借此杀入中原腹地,别说陛下的伪满洲国岌岌可危,整个华夏都将会沦为日本人的殖民地!”
“放肆!”
废帝的面色陡然凝固。他才不关心日本人是否会掌控华夏,他只关心他有朝一日能不能重回燕京,回归他与生俱来的尊崇。
“日本人若有这样的能耐,早就杀去南边了,怎会拖延时间,自蹩马脚!润龄,朕承认你很聪明,可你到底是女流之辈,很多东西眼界狭窄。这一次朕恕你无罪,你跪安吧。”
溪草淡淡一笑,并不走,废帝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可从未把他的震怒当做一回事。
“诚如陛下所言,关于日本人你对其的了解胜于润龄。可人难免会产生‘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错觉,兴许会忽略一些东西,比如成田宁次的父亲成田健司。”
溪草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记得他的研究方向,乃是制造炭疽病菌,若是日本人攻克了种种难关,在华夏开展细菌战,别说南地的淮城政府和谢洛白,便是陛下拥有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溪草的话,如一桶冰水浇在废帝的心头。这个消息润沁曾经向他提过,不过那时候润沁满心都以为可以借由这个技术剿灭叛党,光复大清,却忘记了这东西会给自己带来的牵制和反噬。
他千辛万苦等来胡炎钊的兵力,若被所谓的细菌杀个干净,那岂非成了笑话?
废帝眯起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
“你有什么打算?”
溪草收拾着棋子。
“成田健司现下人在漠城,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诚然杀了他也许不会中断日本人细菌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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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进程,但会重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梅凤官离开漠城那日,是一个气朗天晴的好日子。
随着新年的到来,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在大雪封路前离开,不失为一个聪明的方式。
漠城的票友们给他送了好多东西,宫崎夫人忙着处理成田、齐藤二姓的婚事,于是甄夫人便代表漠城戏迷,热情邀约他夏天再来。
“现在南北不和,我们要去南边一趟比登天还难,想听冯老板的戏,只怕是奢望了。”
“谢谢各位厚爱,冯某得空定会来访。时间也不早了,诸位请回吧。”
梅凤官好脾气地和诸位夫人一一颔首,与众人道别后,他一掀车帘,钻进了马车。
马车中溪草正手执什么在端详,见梅凤官上来,一把把手中的东西送到领口中。
那是一根嫣红的丝线,曾经挂着梅凤官的半只玉兔和谢洛白送的玉佛,现在玉佛还在,与此同时还多了一只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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